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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呼吸渐重,冰丝再度绷紧,指尖无意识划过面纱边缘,似欲摘下。萧寒掌心残雷时隐时现,每一次闪动,都让他肌肉抽搐。洛尘额角渗出细汗,舌尖已咬破两次,以痛觉维持清醒。
系统提示再闪:【清心香耐受性上升,效能下降至67%】。
洛尘眸光一厉,将香囊贴于心口,以锦鲤之血为引,强行注入灵力。香雾再凝,这一次,他调出“玄冰凝神香”配方,试图以寒性压制心魔躁动。
香雾初成,婉清忽然低语:“洛尘……你闻到了吗?”
他未应。可鼻尖确有一缕异香——非清心,非凝神,而是某种温软甜腻的气息,如旧日庭院中母亲熏衣的余味。
他心神一晃。
画面浮现:十二岁那年,雨夜,家族祠堂。他捧着香炉跪在祖前,身后族人低语:“锦鲤体质,该献祭给宗门。”母亲的身影挡在他前,却被一掌击退,香炉坠地,碎成三片。
那缕甜香,正是母亲常用的“暖玉生烟”。
幻象如潮,几乎将他吞没。洛尘猛然咬舌,血腥味冲散香气。他抬手,一掌拍向自己心口,强行震散心魔侵袭。
“别信闻到的。”他嘶声道,“它在用记忆骗你。”
萧寒忽然低吼,一拳砸向地面。紫电炸裂,将香雾撕开一道缺口。他双目赤红,盯着洛尘:“你救我,是为了利用我,对不对?你早知道雷香双绝能引天劫——你从头就在算计!”
洛尘未动,只将一缕香雾凝成细针,刺入萧寒眉心。萧寒闷哼倒地,神志稍清。
“它在挑拨。”洛尘喘息,“别让它说话。”
婉清忽然抬手,冰丝缠上自己手腕,用力一勒。血珠渗出,疼痛让她清醒。
“我……能撑住。”她低语,可冰魄剑裂纹已蔓延至剑格,随时可能彻底碎裂。
洛尘望向香炉。晶石青光愈盛,黑气在香囊内盘旋成旋涡,仿佛在孕育某种存在。系统提示不断闪烁:【心魔波动强度+5%】、【香材腐化速度加快】、【识海屏障稳定性下降】。
他指尖符文再动,欲调出新香方。可就在灵力凝聚瞬间,香囊裂纹中,一道青丝般的黑气骤然射出,直扑他眉心。
洛尘侧首避让,黑气擦过额角,皮肤瞬间泛起青斑,如被毒雾灼伤。他反手一掌,香雾成墙,将黑气逼退。
可那一瞬,他识海深处,掌心金纹微微一震——竟与晶石青光,同频搏动。
系统界面轰然弹出:【警告:宿主与晶石产生隐性共鸣,心魔入侵风险:极高】。
洛尘瞳孔骤缩。他猛然抬手,将香囊翻转,以锦鲤血为墨,在囊面画下一道封印符。血符燃起淡金火焰,暂时隔绝晶石外溢。
可就在符火燃起刹那,香炉底部古纹忽明忽暗,掌心金纹随之灼烫如烙。
婉清猛然抬头,冰晶面纱下双瞳映出晶石青光,喃喃道:“它说……你是钥匙,也是祭品。”
洛尘未应,只将指尖符文死死压在香囊之上。香雾缭绕,三人周身如笼薄纱,可那纱已泛灰,边缘开始溃散。
萧寒单膝跪地,雷鞭残柄插入地面,支撑身体。婉清左手紧握冰丝,右手按住即将碎裂的冰魄剑,指节发白。
洛尘抬头,望向香炉。裂纹中青光流转,仿佛有眼,正凝视着他。
香囊裂纹蔓延,一道细微的青痕自晶石表面浮出,蜿蜒如蛇,缓缓爬向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