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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已启。”系统回应,“但提醒一句:你每用一次混沌之瞳,祂就离苏醒更近一步。当前距离完全觉醒,只剩三次‘神明注视’事件。”
“那就让他睁眼看清楚。”谢无妄站起身,拍去衣角灰烬,“下一个被改写的,是他的规则。”
话音刚落,空中飘过的优惠券忽然无风自燃,一张张化作灰蝶,扑向天际。那些曾写着“满九幽减一狱”的纸片,此刻燃烧时显现出扭曲符文,像是世界的自我修复机制终于开始反扑。
紧接着,他袖中一本薄册无故冒烟——是锦觅前日留下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笔记。书页焦黑卷曲,字迹融化成黑水,滴落在地时发出滋响。
知识传播也被禁止了。
谢无妄捡起残页,看着“函数求导”四个字在火中扭曲变形,最终缩成一个诡异符号。
“他们在切断我的手段。”他喃喃,“不让改写,不让传播,不让布局……就想把我困死在这里。”
系统忽然插话:“检测到北斗七星偏移0.3度,月蚀提前六个时辰。反派联盟已开始集结。”
谢无妄眯起左眼,右眼瞳孔再次泛起墨玉色泽,裂纹蔓延至眼角。他不再压抑力量,任由混沌之瞳强行运转。
“找。”他说,“我要知道每一个人现在在哪。”
系统沉默两秒,光幕展开:
——南境军营,霓凰郡主正站在高台前,面前摆着一台投影仪,屏幕上滚动播放谢无妄在青楼截胡她直播的画面。她手里拿着一把火把,火焰幽蓝,分明是核聚变反应堆的核心组件。
——甄嬛传世界,纯元皇后AI的量子主机不断重启,每次开机都会自动播放《最炫民族风》,但她仍在挣扎输出,御花园的音响阵列已布成八卦阵型。
——不夜天城地下,温若寒戴着防毒面具,站在反应堆控制台前,墙上贴着一张A4纸,打印着“Only You”四个大字,被红笔狠狠划掉,旁边写着:“此曲一响,全员PTSD。”
——庆余年皇宫,庆帝穿着亮片裤衩,领舞《无价之姐》,身后机器人手持立体机动装置,随时准备升空围剿。
谢无妄一一扫过,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挺热闹啊。”
他收回目光,右眼裂纹灼痛加剧,但他没闭眼。他知道不能再藏了。这一局,对方已经亮出底牌,而他若再犹豫,连出手机会都没有。
“准备因果律武器库。”他说,“解锁‘尔康鼻孔炮’‘紧箍咒MP3’‘草船借箭Plus’,全部充能待命。”
“已准备。”系统答,“但友情提示:因果值余额仅剩12%,过度使用可能导致容嬷嬷附体。”
“那就附体呗。”谢无妄活动了下肩膀,“反正我也想扎几个人。”
他拔出插在地上的匕首,刀身上的名字一闪而逝。抬头望天,灰烬仍在飘落,像是这场世界崩坏的最后一场雪。
远处,一名天兵还在吆喝:“渡劫模拟器限时秒杀,送雷劫避险指南!”
谢无妄笑了下,迈步向前。
下一瞬,玉佩猛然剧震,一道从未出现过的提示框强行切入视野:
【警告:熵增之神情感模块激活,原因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