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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愣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他在撒谎！这小子分明是想破坏大赛！我这儿有证据！”
说着，孙二愣子高高举起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李小明在管道井里手持扳手的画面。
拍摄角度极为刁钻，恰好能清晰呈现李小明发力的动作，却又巧妙地避开了旁边的黑衣人。
【检测到目标（李小明）遭遇信任危机，和谐能量 - 300 点（当前 8400 点）！】
台下的议论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王翠花拼尽全力挤到了前排，她碎花衬衫的袖口沾着面粉。
这时，她怀里的富贵突然对着舞台疯狂地吠叫起来。
这只京巴犬的前爪还缠着绷带，那是上周误食受污染火腿肠留下的伤。
“小李，你真的……”老人家声音颤抖，手中的韭菜鸡蛋馅包子掉落在地上，滚出一串油印。
李小明只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李小明猛然回忆起赵胜男牺牲前的那个雨夜，她把这枚探员徽章放在他的手心，说道：
“真正的勇气并非永不犯错，而是犯错后敢于承认，承认后勇于改正。”
那时，李小明以为这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语，可此刻，李小明才明白这竟是能挽救生命的真理。
“他说得没错！”李小明突然扯开警服领口，对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道，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声音都劈裂了，“我的确想过要断水！就在刚才！因为我害怕了——”
全场刹那间陷入死寂。
就连孙二楞子也愣住了，举着手机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担心会像上次疫苗事件那样，由于我的疏忽而再次伤害到他人！”
李小明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清晰，“我害怕看到你们用那种彻头彻尾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就如同周小兵的母亲在法庭外看我时的眼神一样！”
李小明猛地扯下脖子上挂着的探员徽章，那枚边角已经磨损的金属徽章，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冷峻的光泽。
徽章背面刻着的“忠诚”二字，被李小明的指腹摩挲得光彩夺目，那是无数个在档案室加班的夜晚里，无意识摩挲留下的痕迹。
“我曾遗漏关键证据，致使真凶逍遥法外！”
“我未能保护好理应守护的证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小兵遭受威胁！”
“我那自以为是的疫苗计划，险些让王阿姨的宠物狗富贵丧命！”
每说一句话，李小明的声音便颤抖一分，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他妈根本不是个好探员！我有负于这身警服！也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话音未落，李小明突然将徽章狠狠砸在舞台上！
"铛啷！"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于广场上空回荡，宛如一颗心破碎的声响。
【检测到目标（李小明）的真诚表达，直面内心，和谐能量 + 500 点（当前 8900 点）！】
孙二楞子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他下意识地想要关掉手机，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赵胜男远程侵入了他的设备，屏幕上蓦地开始播放他与熵增教派的通话录音：“……只要拍到李小明拧阀门的画面，就可以让特调局彻底声名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