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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随身带着这个?”她嗓音发颤。
“怕忘了……”他喘息着,“怕有一天找不到你们。”
远处,大宝已重新打开平板,快速调取厂区监控盲区路线。“妈妈,还有两个人在外面巡逻,我们必须马上转移。”
三宝蹲下来握住厉霆琛的手:“爸爸,你能站起来吗?”
五宝扒着苏瑶的肩膀,小声问:“妈妈,爸爸会不会死?”
苏瑶摇头,可眼泪已经砸了下来,落在胸前玉佩上,发出清脆一响。
就在这时,厉霆琛忽然抬手,艰难地解下腕间手环,塞进她掌心。“拿着……绑定的是你们五个的信号。如果我撑不住……你们还能逃。”
她握紧手环,指节泛白。
外面传来脚步声逼近,节奏整齐,至少两人。
大宝抬头:“东侧通道还有三十秒就会被封锁。”
苏瑶抹了把脸,一手扶起厉霆琛,一手搂紧五宝。“走,先离开这里。”
厉霆琛靠着她肩膀勉强站立,每迈一步都牵动伤口,冷汗直流。他们刚移动到半途,前方阴影处闪出一人,手中匕首寒光一闪。
苏瑶猛地推开孩子,举起强光手电迎面照去。那人眯眼躲避的刹那,她甩出折叠刀,刀柄击中对方手腕,匕首当啷落地。
她正要捡刀,身后却传来闷哼。
回头一看,厉霆琛已单膝跪地,脸色惨白,手仍死死护着那张照片。
“别管我……快带孩子走……”他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苏瑶咬牙,弯腰将他手臂搭上自己肩头,硬生生扛起他继续往前。大宝在前引路,三宝和五宝紧跟其后。
通道尽头是一扇锈蚀的铁门,推开后便是厂区后巷。二宝和四宝正守在一辆小型货车上,见他们出现,立刻跳下车接应。
“快上车!”二宝喊。
苏瑶把厉霆琛推进后座,刚要跟着上去,忽然听见厂房深处传来警报鸣响,红色灯光开始旋转闪烁。
大宝脸色一变:“有人启动了自毁程序,十分钟后整个区域会断电锁死!”
四宝拉开车门:“那就只能从地下排水管走了,我知道路线。”
苏瑶最后看了眼仍在冒烟的厂房入口,扶着厉霆琛下了车。他们一行人沿着墙根疾行,来到一处井盖前。大宝用工具撬开,露出黑洞洞的竖井。
“我先下去。”三宝主动请缨。
接着是五宝、四宝、二宝。大宝递上平板后也滑了下去。
苏瑶托着厉霆琛慢慢进入井口,自己最后一个攀住边缘。就在她准备松手下坠时,头顶上方传来金属摩擦声。
她抬头,看见井盖正在缓缓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