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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柱子喘气，嘴角溢出黑血，身上的黑袍多处焦烂，右肩彻底废了，连抬都抬不起来。
白小璃站在三丈外，红衣沾了灰也没管。她看着对方，忽然笑了：“刚才你说我是蝼蚁？”
首领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
“那你现在是什么？”她往前走了一步，“土坡都被雨冲没了，你连渣都不剩。”
那人终于动了动嘴唇：“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
“行啊。”她摊了摊手，“等你哪天能站着说话了，再来放狠话也不迟。”
她说完，转身看向悬浮宝物的方向。光团还在原地静静漂浮，没人敢动。
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亲信模样的人冲进来，二话不说架起首领就要走。
“等等。”白小璃忽然开口。
众人停下脚步。
她慢悠悠走到对方面前，蹲下来，平视着他：“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你要记住——不是我太强，是你太蠢。”
她伸手在他腰间一摸，抽走一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玄”字。
“这东西我先收着了，回头拿来换糖吃。”她站起身，冲那群人摆摆手，“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在这儿晃悠。”
那群人不敢多留，扶着首领匆匆退走。临出门前，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阴冷得像毒蛇。
白小璃没躲，反而冲他眨了眨眼。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通道尽头，老张才走过来，抹了把脸上的灰：“真让他跑了？”
“跑得了这次，跑不了下次。”她把令牌塞进袖子，活动了下手腕，“他这伤，没个半年好不了。而且——”
她低头看了看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一丝赤金光芒。
“破罡针不止伤了他的经脉。”她低声说，“我还顺手在他灵台里留了个记号。”
阿青凑过来：“啥记号？”
“定位的。”她咧嘴一笑，“以后他在哪儿放火，我就往哪儿浇水。”
众人哄笑起来。
她没笑，只是抬头看向那团悬浮的光。刚才战斗时，它一直没动静，可就在首领离开的那一刻，光团轻轻颤了一下。
像是……认出了什么。
她眯了眯眼，正要迈步上前，忽然听见系统在脑子里响了一声。
【今日签到完成，奖励：避雷符×1，附赠吐槽：宿主打架像跳舞，建议参加宗门文艺汇演。】
“闭嘴。”她翻了个白眼，“再胡说八道明天不给你充灵力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
光团静静漂浮着，距离她的指尖只剩一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