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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简里的声音刚落，白小璃的手就僵住了。
她盯着那块发烫的石头，指节捏得发白。这不是系统该有的反应。往常签到都是弹窗加文字，顶多附赠一句冷嘲热讽，从没主动开口说过话。更别提那句话——“你还记得答题的那个门吗？”她压根没告诉过任何人那段经历。
她把玉简翻过来检查背面，发现原本光滑的符文链上，有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裂痕边缘泛着暗色，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她运起妖元探进去，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经脉往上爬，让她后颈一凉。
这东西被人动了手脚。
她立刻回想昨晚谁碰过这块玉简。七个人里，有三个是新来的，两个是旧识，还有一个灰袍修士是从青阳派那边调过来的。当时传递玉简时，那人接过的时候手抖了一下，还低头看了很久才递出去。她以为是紧张，现在想来，动作太刻意了。
白小璃把玉简收进袖子，起身走出营帐。
外面训练场已经熄了光阵，只剩几盏守夜灯飘在半空。她没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绕到营地西侧的物资堆，假装整理药材。实际上借着月光，偷偷观察远处几个帐篷的动静。
灰袍修士的帐篷还有亮光。
她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枚薄如蝉翼的符纸。这是前两天签到得的“静音符”，能隔绝气息波动。她贴在胸口，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像被按了暂停键。
她绕到那帐篷后侧，耳朵贴上去听。
里面没有说话声，但有轻微的摩擦音，像是笔尖划过竹简。过了片刻，一道微弱的金光从帘缝里透出来，一闪即逝。紧接着，空气中飘来一丝焦味，像是符纸烧尽后的余烬。
她直起身，眼神沉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召集众人演练。
“今天改个节奏。”她说，“第三步收束，慢半拍。”
所有人都愣了下。昨天才强调必须同步，今天就说要变。
“听不懂？”她扫了一圈，“我说，第三步，拖一下再收。原口诀作废。”
有人皱眉，有人迟疑，但她不管，直接开始带练。
七人盘坐，灵力运转。前两步顺利，到了第三步，六个人都按新指令放缓，唯独灰袍修士猛地收紧掌心，打出一道灵气波。那一瞬间，整个阵型晃了一下，像是被人从内部踹了一脚。
他立刻察觉不对，赶紧调整回来。
可白小璃已经看见了。
就是这个破绽。他知道原来的口诀，所以本能地按旧法执行。哪怕她临时改令，他的身体还记得。
她没当场揭穿，只是笑了笑：“行了，今天到这儿。明天继续。”
散场后，她一个人进了营帐，再次取出玉简。
“签到。”她低声说。
往常这时候，虚影界面早就跳出来了。可这次，什么都没有。她又试了一次，玉简只闪了三下红光，像是在报警。
她终于确定了。
叛徒不仅偷看了计划，还在玉简里埋了东西，干扰她和系统的联系。目的很明确——断她后路。
她坐在黑暗里，手指慢慢摩挲着袖口的绒边。以前她觉得有系统在，万事不愁。怼人能完成任务，偷听能捡便宜，签到还能送资源。但现在，最大的依仗被人盯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