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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生气，反而笑了：“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你们信自己师门的老规矩吗？警鸣阵设阵需三重认证，我现在缺的不是本事，是许可。如果真出了事，你们是愿意事后追责，还是现在就留一手？”
没人说话。
她抬手一挥，掌心灵光闪动，残页复现术发动。空中浮现出一段焦黑的文字残迹，正是守典仙人当年亲手写下的批注：
【癸亥年七月初九，三尾狸穿阵未阻，因曾救幼童，特批通行。记录编号：影-047】
沈青舟猛地抬头：“这个编号……是影阁备案专用！”
“对。”她说，“而且这只狸，七天前失踪了。还有六只，都是这样，曾经被放过一马，现在却成了别人手里穿阵的工具。烧档案是为了抹掉线索，可他们忘了，有些事，记在人心里，烧不掉。”
李铮脸色沉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七天后的大典，会有人用这些灵兽做引子，在祭台底下引爆法阵。”她说，“我不指望你们现在就动手，只求你们各自守住一片区域。一旦我布的警鸣阵响了，立刻封锁方位。谁都不用冲在前头，但谁也别想装看不见。”
赵元通嗤笑：“那你凭什么指挥我们？”
“我不指挥。”她干脆地说，“我只负责触发警报。你们爱守哪守哪，西区归我，别的地方你们分。谁都不用交权，也不用统属。就是到时候别装聋作哑。”
她看着三人：“谁都不想当出头鸟，那就一起当缩头乌龟？行啊，等典礼炸了，大家一起被扒仙皮。”
这话一出，屋里静了。
李铮看了她很久，忽然点头：“西区归你，我守北门。”
沈青舟也开口：“我管东碑林。”
赵元通还在犹豫。
“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走。”她说，“但我告诉你，下一个失踪的，可能是你门下那只通晓符律的青羽鹤。”
赵元通脸色变了。
他缓缓点头：“南阁……我亲自盯着。”
她没笑，也没道谢，只从袖中取出一张空白玉符，划破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
“这是预警共鸣符。一旦警鸣阵触发，你们手中的符会同时发热。不响，不亮，就热一下。够你们反应就行。”
她把符分成三份，推到桌前。
三人各自拿起，没再说话。
会议散了，人陆续离开。
她站在查验台门口，夜风刮过来，吹得衣角翻飞。
掌心突然一烫。
签到印记又开始发热。
新的一天快到了。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最后一块玉符，还没送出去。
背面刻了个小小的“西”字。
她正要收起来，院门口的石灯忽然晃了一下。
一个人影站在外面，没进来，也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
是一枚匿名玉符。
她走过去捡起来。
还没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