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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系统。”她说，“别人遇不上你，你也挑人。你选我，是因为我倒霉催的，加班加到猝死，穿成个连化形都不会的小狐狸，还得天天被人追着砍。”
【可你没认命。】
“我没认。”她点头，“PPT都能改到凌晨三点，这点破事还能难倒我？”
影像消失了。
空中浮现出最后一行字。
【最终任务：登天】
【状态：进行中】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你就不能给点别的奖励？”她嘟囔，“比如退休金？养老丹？或者让我带个队友上去？”
【不行。】
“小气。”
【我只是完成使命。】
一道光从虚空中落下，小小的，亮亮的，像夏夜里的萤火虫。它悬在她面前，微微颤动，像是在等她伸手。
“你要去哪儿？”她问。
【哪也不去。绑定即缘起，解绑非别离。我既陪你走到这里，就不会彻底消失。】
她伸出手。
光点飘下来，落在掌心，没有炸开，也没有穿透，只是融进去，变成一小团温热，贴着飞升令的位置，安安静静。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再没有早上的签到提示，再没有毒舌吐槽，再没有人逼她“今日必须怼人三次”。
但她知道，那点热还在。
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
风又起来了，吹得她头发往后扬，红衣鼓动，像一团燃烧的火。
“以后没人管我签到了。”她说，“也没人给我发任务了。”
她抬头，看向天空。
那道裂缝已经撑开到一人宽，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照得整座云梦谷都亮了起来。飞升令在她手里震动得更厉害了，像是在催她快点。
她迈出一步。
脚踩在崖边，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她没低头看。
第二步跨出去时，九尾在身后展开，一圈圈环绕，像是护住最后一段人间路。
第三步，她整个人腾空而起，离地三尺，悬在半空。
金光越来越近，通道口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的存在在呼唤她。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山谷还在，烟尘未尽，火痕斑驳，那棵她睡过三年的老槐树歪着身子，树皮上还刻着她当年写的“苟住”。
她笑了。
转回头，双臂一振，九尾齐动，红衣翻飞，直冲天际。
掌心那点温热，突然闪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