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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守这山谷十年，没伤过一个无辜人。玄天宗那些事，也不是你挑起来的。”他看向她，“你算计过我，我不爽。但我不傻。”
她愣住。
“再说，”他笑了笑，“你打得赢岳天衡，我还怕你害我？你真想动手，我现在已经躺下了。”
她没说话，低着头往前走。
快到山口时，她忽然开口：“之前那张灵脉图……不是我放的。”
柳青阳脚步一顿：“我知道。”
“你知道？”
“你要是真想坑我，就不会留线索让我发现是假的。”他回头看她，“你就是嘴坏，心没那么黑。”
她扯了下嘴角，没吭声。
两人走到岔路口。一条通向青阳派，一条通向荒野。
柳青阳停下：“我只能送到这儿。再往前，就是散修的地盘了。”
她点头：“谢了。”
“不用。”他转身要走，又停住，“下次别硬撑。你再强，也是一个人。”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远。
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她抬手理了理，掌心飞升令微微发热。
她摸了摸左脸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
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柳青阳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
但她记得他最后那句话。
她低声说：“我不是一个人了？”
话没说完，远处传来马蹄声。
她抬头看去，一队骑马的人正朝这边来。旗帜上写着“赵家商队”。
她揉了揉眼睛，把情绪压下去。
迎上去挥手：“喂！搭个顺风车！”
商队领头的是个中年汉子，勒住马问：“姑娘，去哪儿？”
“北边。”她说，“越远越好。”
汉子点头：“上来吧。”
她刚要爬上去，忽然感觉掌心一烫。
系统界面浮了出来。
【今日签到成功】
【奖励：清心露一瓶】
【附赠彩蛋：宿主今天居然没怼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翻了个白眼：“你闭嘴。”
坐上马背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云梦谷的方向。
那里还在冒烟。
她握紧缰绳，对赶车的说：“走快点。”
马车启动，颠簸着前行。
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大腿，节奏和心跳一样。
九日后，子时三刻。
她得活着到那天。
马车驶过一座桥，桥下河水哗哗流。
她低头看见水里的倒影——红衣，长发，眉心一点红。
不像狐狸，也不像人。
像某种正在变的东西。
她抬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掌心。
飞升令的纹路在皮肤下隐隐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