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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是顾深宇，看起来凛冽的是顾深衍。
她记得自己的名字。
这个念头让顾深衍舌尖忍不住泛起一点甜。
很是矜持地“嗯”了一声。
唇线冷硬，其实碎发下面的耳根早就红透了。
黑蛇早就爬到吹笙脚下，柔韧度脊骨能摆出任何造型。
它练习好几天，弯成一个完美的心形。
亮眼的粉红色，吹笙很是捧场。
“......这是我做的，希望你喜欢。”
其实是顾深宇做的，烤糊了十几次，最后的材料才让他出来做的。
什么不算？第二人格也是他的一部分。
金黄色的曲奇饼，每一个都是完美的圆形，连花纹都是一样。
见吹笙没有收，顾深衍指鹿为马：“我以为你已经答应了。”
他抿唇的时候，颊边有一个小窝，冷酷的脸竟然看着有点乖。
“我没有他的记忆。”假的。
“我做了很久。”假的。
狡猾的蛇很会利用一切资源，可能心软的人就会被他蒙蔽。
吹笙摇摇头，脸颊的黑发卷成好看的弧，没有丝毫犹豫，拒绝。
“我没有答应。”
他当然知道，但是这时候不能承认，垂下眼，红艳的唇张合。
“那我能在这里吃掉吗？”尾音竟然染上一点脆弱，“......就当做朋友之间的分享。”
他歪头，露出挺拔又精致的鼻梁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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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两次，我们......算得上朋友吧。”
黑蛇尾巴尖勾着吹笙的手腕，豆豆眼在一片粉色中亮得突兀。
可爱得心软，所以吹笙点点头。
顾深衍坐在她脚边的地板上，比吹笙矮上一截。
很多哨兵都喜欢坐在这里。
在自然界，匍匐在同类面前，表示自己愿意被领导、支配。
在哨兵这里则多了一层含义。
——你的高于我的一切。
人类是骄傲的生物，哨兵的血脉里天生奔涌着争夺的兽性。
曲奇被一个个分装好，空中弥漫着黄油香味。
黑蛇嘴里也被塞了两块。
顾深衍先递给吹笙，自己才解开一袋。
很难得的食物，顾深衍以前是星盗，长时间在都在星际航行当中，食物也紧缺。
然后，就被陆彻抓了，来这个荒凉的地方服役。
果然是天然的死对头。
“好不好吃。”他抬眼，眸子里闪过紧张。
期待的目光实在太明显，吹笙点头说：“很好吃，第一次做成这样很厉害。”
顾深衍微抬着下颚，唇肉不厚不薄，上面有一点被咬出来的红痕。
正好对着吹笙的方向。
“我都是一比一按照视频来的。”
舌尖轻抵下唇，唇齿间闪过一道金属的冷光。
一枚黑色的舌钉，格外晃人眼。
蛇类的冷漠中多了一点勾人的媚态。
你看我，看我，看我。
吹笙泰然自若，视线都没有一瞬偏移。
“今天多谢招待。”
恨她是根木头。
顾深衍仿佛突然失了力气，眼尾晕出红。
还是他不好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