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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开始调整条款细则。服务费比例设为动态浮动，与电网峰谷时段挂钩；联合测试需提前申报测试场景，防止数据滥用；协调员权限限定在信息查看与需求反馈，无操作资格。
林娜同步起草新版本协议附件，加入违约追溯机制。任何一方擅自对外披露合作细节，需赔偿合同金额百分之三十。
文件生成后，她逐一发送至三方邮箱，并设置阅读回执提醒。
二十分钟后，绿源代表来电。
“服务费方案我们可以谈。”他在电话里说，“但必须保证充电桩优先供应樊星阁车队。”
“优先级按缴费进度排序。”陆轩回答，“全额预付，排第一。”
对方沉默几秒，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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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联测控的回复是一封加密邮件。附件中新增一条补充条款：联合测试期间，樊星阁不得对算法运行过程进行反向追踪。
陆轩批准添加反制条款——若发现接口异常调用，立即终止授权并启动技术封锁。
寒链物流的回应最直接。他们的负责人亲自打来视频通话，身后站着两名穿制服的调度主管。
“协调员只是摆设。”那人说，“我们要的是实控权。否则，试点线路的冷库预约通道明天就会关闭。”
张涛在旁冷笑：“你们这是拿基础设施卡脖子。”
“这是商业谈判。”对方看着陆轩，“你选车队停运，还是让权？”
陆轩没有立刻回答。他调出华东冷链节点的实时监控画面。三条运输线正常运行，温控稳定，客户签收率百分之九十八点七。
“通道可以关闭。”他说，“但我们已经在建自有低温仓。三个月后投入使用。”
对方眼神微动。
“没人信你们能建成。”他说。
“现在不信，没关系。”陆轩说，“等建成那天，我们再谈合作。”
视频切断。屏幕黑了下来。
孙明松了口气：“他们不会真断吧？”
“会。”陆轩说，“明天上午，第一条线就会收不到预约确认。”
林娜调出工程进度表。自建冷库的地基已完成浇筑，钢结构进场还需四天。
“够不够撑三个月？”张涛问。
“不够。”陆轩说，“但够让他们知道，威胁没用。”
他站起身，走向沙盘。三枚代表企业的金属模型依旧摆在原位，但位置比之前更远了些。中间的空隙，像是被无形力量推开。
他伸手拿起寒链物流的模型，翻过来检查底部编号。数字清晰，漆面无损。
放回去时，模型歪了一下，他用指尖轻轻推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