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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轩没有回避，反而向前一步：“您说得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但我想问一句——当年哥伦布启航时，他知道前方有风暴吗？知道。他依然出发了。”
他环视众人：“我们今天做的，不是做一笔买卖，而是建立一个新秩序。旧势力靠垄断生存，我们靠透明与协作前行。他们越想撕裂我们，越说明我们走对了路。”
他声音渐扬：“我可以保证——樊星阁不会让任何一个伙伴独自面对风雨。情报共享、风险预警、应急支援机制，即日起全面启动。你们不是客户，是战友。”
话音落下，印尼代表缓缓站起，伸出手：“如果真是这样……我愿意签下第一份联合防御协议。”
紧接着，第二只手伸出，第三只……不到十分钟，所有代表均在协议副本上落笔签名。
陆轩站在人群中央，没有笑，也没有鼓掌。他只是轻轻将那份《联合运营安全协作备忘录》收进文件夹，转身望向窗外。
天已微亮，晨光如金，洒在城市脊梁之上。
“林娜。”他忽然开口。
“在。”
“把今天的会议记录整理成册，标题用一句话——‘信念，比谣言更坚固’。”
林娜点头记录。
“还有，”他补充道，“通知吴峰，西南地块的样板工程，今天必须完成地基浇筑。我们说过的话，要让大地听见。”
中午十二点，第一支考察团抵达第八项目现场。阳光灼烈，光伏阵列如银色海洋般延展至 horizon。工程师打开控制终端，实时数据显示：当前发电功率 87.6 兆瓦，系统健康度 99.2%，累计无故障运行 537 天。
一名代表蹲下身，用手触摸支架基座，指腹感受到金属表面细微的防锈涂层纹理。
“这不像临时拼凑的东西。”他低声说。
另一人打开手机，调出三天前那条热搜：“#樊星阁技术门#……现在排多少？”
“第28位，还在降。”同伴回答。
远处，陆轩站在观测塔下，看着一群合作方技术人员围着工程师追问细节。张涛走来，递上一杯咖啡：“他们开始问下一步规划了。”
陆轩接过，轻啜一口。
“下一步？”他望着远方，“当然是，让整个大陆都亮起来。”
就在此时，马亮快步走来，手中平板显示一段刚解码的信息。他低声汇报：“东京那边，山本产业大厦的监控显示，渡边健二昨夜秘密会见了一名南美籍男子，面部识别匹配度 94%——疑似卡洛斯的财务代理人。”
陆轩眼神微动，却未言语。
他只是将喝尽的咖啡杯轻轻放在石台上，杯底与石材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