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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面关,名不虚传。其主隘口两侧是近乎九十度的光滑崖壁,日军一个精锐中队将机枪巢和迫击炮位设在天然岩洞和人工开凿的反斜面工事内,构成了一个立体的、几乎没有射击死角的火力网。新一军某团连续三次正面强攻,都在关前那片开阔的斜坡上被打退,伤亡了整整一个加强连,鲜血将关前的岩石染成了褐色。
 孙立人亲临前沿,举着望远镜久久凝视。他拒绝了师长再次投入预备队强攻的请求,冷冷道:“这是拿士兵的血去喂敌人的机枪。”他随即召来了特种作战司令王大山。“这种地形,是你们‘山魈’的舞台。我要你像真正的山魈一样,从他们想不到的地方爬上去,掏了他们的心窝。”
 “是!”王大山答道。
 回到部队驻地后,王大山迅速下达了命令。
 当夜,一支由十二名最精锐的攀爬高手组成的“山魈”突击队出发了。他们身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黑绿相间的油彩,装备着M1C卡宾枪、消音手枪、大量手榴弹和炸药块。他们利用登山绳、岩钉和爪钩,在湿滑的绝壁上悄无声息地攀援,如同壁虎。尖锐的岩石划破了他们的手掌和膝盖,但无人发出一丝声响。数小时后,他们成功登顶,并利用绳索垂降,神不知鬼不觉地占据了日军主阵地上方的崖壁平台和侧后方的灌木丛。
 拂晓时分,正面部队准时发起佯攻,枪声和呐喊声再次响彻关口。日军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就在此时,“山魈”队长打出了手势。十二名队员如同狩猎的豹群同时发动! 他们首先将数十颗美制MK2手榴弹像冰雹一样砸进下方日军的战壕和洞穴入口。连绵的爆炸在日军拥挤的工事内造成惨重杀伤和极大混乱。不等日军反应过来,队员们端起卡宾枪和冲锋枪,沿着崖壁和侧翼,向混乱的敌群猛烈扫射。
 “敌人在上面!后面!” 日军的惊呼和惨叫被枪声淹没。指挥系统瞬间失灵。正面主攻部队敏锐地捕捉到战机,立刻由佯攻转为强攻,如同潮水般涌上关口。经数小时激烈近战,这个顽固的“钉子”被彻底拔除,岩洞内日军尸骸枕藉,仅数人被俘。
 界头,是日军在腾北的一个重要物资中转站,守备兵力约两个中队。新二军104师将其包围后,日军不甘失败,从周边拼凑了一个大队级规模的援军,甚至加强了两辆九七式改中型坦克和四辆九五式轻坦克,试图里应外合,击溃围城的中国军队。
 日军援军来势汹汹,其步兵在坦克引导下发起了波浪式冲锋。前线104师部队一度压力巨大,部分阵地被突破。沈德威在指挥部里沉着应对,命令前线部队:“收缩阵地,梯次配置,放近打!用自动火力收拾他们的步兵!” 士兵们依托临时挖掘的散兵坑和用粮袋垒砌的工事,用勃朗宁自动步枪(BAR) 和汤姆逊冲锋枪组成密集的近防火网,将日军队形成片撂倒。
 与此同时,他急调军属重反坦克旅旅长的石破军。石破军立即将装备M1式57毫米速射炮的反坦克连前出至预设伏击阵地,并集中了全师的“巴祖卡”火箭筒小组,隐蔽在日军坦克必经之路的两侧废墟和稻田埂后。
 当日军坦克轰鸣着引导步兵冲击时,反坦克炮率先开火。57毫米穿甲弹准确命中一辆九七式改的侧面装甲,将其击毁。剩余的坦克试图加速冲击,却闯入了“巴祖卡”的伏击圈。火箭弹从近距离呼啸而出,又有两辆九五式轻坦克被打得燃起熊熊大火。失去坦克掩护的日军步兵,暴露在开阔地上,成了我军炮火和自动武器的活靶子。
 同时,集团军炮兵群的155毫米重炮对日军后续梯队和可能的炮兵阵地进行了压制性覆盖,彻底断绝了日军的增援念头。激战至黄昏,日军援军丢下三百多具尸体和四辆坦克残骸,狼狈溃逃。界头守军见援军无望,士气崩溃,被新二军一举攻克,仓库内堆积如山的弹药、粮食和药品均被缴获。
 桥头,位于腾冲以北约二十公里,不仅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更是日军在腾北地区的防御核心和物资囤积中心。此地地形相对开阔,但日军经营日久,围绕镇子构筑了密密麻麻的碉堡、地堡、战壕和铁丝网,形成了完整的防御体系,驻有一个加强大队的兵力,配有山炮和迫击炮部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李锦决定,集中优势兵力火力,一举拿下桥头。主攻任务交给了锐气正盛的新一军,新二军负责侧翼掩护和阻敌增援。集团军直属炮兵主力,几乎全部被加强给参战部队。
 总攻前夜,集团军炮兵司令周振邦中将指挥的炮群进入了精心伪装的发射阵地。M1 155mm“长脚汤姆”、M1 203mm“榴弹炮之王”以及各师属105mm榴弹炮,密密麻麻地排列开来。火箭炮兵旅长火流星上校的T34“管风琴”也进入了预设阵地。校射航空队的轻型观测机进行了最后的航拍侦察。反炮兵雷达连严阵以待,准备压制日军可能的炮火反击。
 黎明时分,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三发红色信号弹骤然升空,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紧接着,是山崩地裂般的巨响。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成百上千门火炮同时喷吐出愤怒的火光,炮弹如同疾风暴雨般向桥头日军阵地倾泻而去。尤其是重炮师那24门203mm巨炮的齐射,声音沉闷如雷,落点处地动山摇,巨大的烟尘混合着火光冲天而起,日军的土木工事在这种级别的轰击下如同纸糊般被撕碎。火箭炮兵旅的齐射更是壮观,无数拖着尾焰的火箭弹覆盖了日军阵地的纵深,进行无差别的饱和打击,爆炸声连绵不绝,瞬间将日军前沿变成了炼狱。
 炮火持续了一个小时,将桥头镇及其周边阵地彻底犁了一遍。当炮火开始向纵深延伸,无数发M5烟幕弹在阵地前炸开,形成一道厚重的白色烟墙时,新一军的步兵们从战壕中跃出,在M4“谢尔曼”坦克的引导下,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日军的抵抗并未完全停止。残存的火力点从看似已成瓦砾的废墟中复活,九二式重机枪沉闷的射击声和九九式轻机枪急促的点射声零落地响起,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当当作响,或在冲锋的步兵队伍中溅起血花。但在绝对优势的火力与兵力面前,这些抵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
 步坦协同被发挥到极致。谢尔曼坦克的76毫米主炮和并列机枪,如同移动的堡垒,用直瞄火力逐个“点名”,将任何敢于暴露的日军火力点打成哑巴。紧随其后的步兵战斗小组则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工兵用爆破筒炸开鹿砦和铁丝网;面对坚固的地堡,“巴祖卡”火箭筒手在掩护下逼近射击,一声巨响后,地堡便被掀了顶盖;对于盘踞在坑道和房屋死角内的残敌,M2火焰喷射器喷出的凝固汽油火龙成为了最终裁决,烈焰所至,一切化为灰烬。
 新38师师长李鸿和新30师师长唐守治均将师指挥所大幅前移,亲临火线,他们的吉普车甚至一度暴露在日军迫击炮射程内,其决心极大地鼓舞了前线士气。
 战斗中,技术优势再次彰显。部署在后方的SCR-584雷达与炮瞄雷达联动,迅速捕捉到日军一个隐蔽的炮兵中队在转移阵地时暴露的弹道轨迹。坐标被火速传至集团军重炮群,片刻之后,一阵155毫米榴弹炮的齐射如同长了眼睛般覆盖了该区域,将日军的火炮连同牵引车炸成了零件。
 与此同时,电子干扰部队对日军残存的指挥通信频道实施了高强度压制,使得日军各部队之间、前线与后方之间的联系时断时续,无法有效协同。
 战至午后,新一军主力已从多个方向突入桥头镇内。战斗转为更加残酷的巷战和逐屋争夺。但此时日军已是强弩之末,指挥官见援军无望,防线已破,抵抗意志迅速瓦解。部分残存的日军试图利用黄昏向腾冲方向突围,却正好撞入了新二军104师早已严阵以待的阻击阵地。埋伏在公路两侧高地上的轻重机枪、迫击炮和反坦克炮骤然开火,形成了致命的交叉火网,突围日军如同撞上一堵铁壁,在绝望中被全歼。
 傍晚,桥头镇上空升起了中国国旗。这个腾北日军的中心据点,在经过一日激战后,被中国驻印军彻底攻克。镇内到处是残垣断壁和日军的尸体,大量弹药和物资成了我军的战利品。
 “桥头已下,腾冲门户洞开。”李锦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休整三日,补充弹药。下一战,光复腾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