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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军防线陷入了空前的混乱。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吼叫被爆炸声和枪声淹没,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狭窄的战壕里乱撞,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中国军队竟然能翻越他们认为绝对无法通行的险峻山脊,如同神兵天降般直接插入了他们最致命的后心!
 这突如其来的侧后打击,其猛烈与精准程度完全超出了日军的想象。前一秒还相对安静的侧翼阵地,在瞬间被暴风骤雨般的火力吞噬。
 日军的混乱是彻底且灾难性的。 一名日军曹长刚从掩体里探出身,试图观察情况,一梭子冲锋枪子弹就将他面前的沙袋打得噗噗作响。
 他狼狈地缩回头,声嘶力竭地对着身边乱跑的士兵吼道:“落ち着け!反撃せよ!”(镇定!反击!)但他的命令被更密集的爆炸声和己方士兵的惨叫声完全淹没。
 在狭窄的交通壕和散兵坑里,日军士兵像被捣了窝的蚂蚁,无所适从。一些士兵条件反射地冲向面向谷地的正面阵地,却发现子弹是从背后射来的;另一些人则慌乱地试图将机枪调转方向,却在混乱中被自己人绊倒,或者被精准飞来的手榴炸得人仰马翻。一个九二式重机枪阵地,射手刚刚推开同伴的尸体握住枪把,还没来得及瞄准,几名中国士兵已经如猛虎般跃入战壕,冲锋枪近距离的猛烈扫射,瞬间结果了阵地内的所有日军。
 中国远征军的战术动作坚决而致命。 他们以三人或五人为一个战斗小组,相互掩护,沿着战壕快速推进。冲锋枪手在前开路,用持续的火力压制任何可能抵抗的角落;紧随其后的步枪兵则用刺刀和手榴弹清理残敌。他们根本不给日军任何重整旗鼓的机会,进攻的锋刃直插阵地纵深的核心。
 日军指挥官完全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电话线已被炸断,传令兵派出去就再无回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防线从侧后被一层层剥开、撕裂,中国士兵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和渐散的晨雾中若隐若现,那迅猛的突击速度和致命的近战火力,让所有战术部署都化为乌有。这记打在“后心”的重拳,不仅撕裂了他们的阵地,更彻底击垮了他们的战斗意志。
 “打信号弹!通知团长!”李锋大声命令。
 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
 一直在正面密切关注战场动态的张震岳看到信号,立刻下令:“炮兵!延伸射击,覆盖‘鬼哭峪’纵深!二营,全线冲锋!"
 正面山谷中,积压了太多怒火与牺牲的二营官兵,便如同决堤的洪流,向着当面的日军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总攻!
 “弟兄们!三营得手了!冲上去,报仇的时候到了!” 营长赵大河跃出掩体,挥舞着驳壳枪,第一个冲了上去。在他的身后,所有还能动的士兵——机枪手、步枪兵、甚至通讯兵和卫生员——全都发出了震天的怒吼,跃出了赖以保命的掩体和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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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火掩护恰到好处。 师属炮兵观测员精准地呼叫了最后一次拦阻射击,炮弹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在日军前沿阵地前最后“犁”了一遍,硝烟尚未散去,二营的冲锋队伍就已经踏着弹坑冲了上来。
 日军陷入了彻底的绝望。腹背受敌的恐慌瞬间击垮了他们的防线。 面向谷地的正面阵地上,日军机枪手刚刚对着冲锋的人群打出一个长点射,后背就可能被侧后方山脊飞来的子弹击中。战壕里,日军士兵不知道该面向哪一边射击,指挥体系完全失灵,军官的吼叫被淹没在双方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爆炸声中。
 一个日军轻机枪组试图依托一个半塌的土木工事顽抗,炽热的火力暂时压制了一个排的冲锋。但一名中国老兵匍匐迂回到侧面,精准地将一颗手榴弹扔进了射孔。爆炸声刚过,几名二营士兵就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跃入战壕,与残存的日军展开了血腥的白刃战。
 防线如同雪崩般迅速崩溃。 失去了统一指挥和侧翼安全的日军,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士兵开始丢弃沉重的武器,向后溃逃,但后路已被三营切断。整个“鬼哭峪”谷地,此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枪声、爆炸声、怒吼声与垂死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宣告了这支日军伏击部队的最终命运。
 突破“鬼哭峪”后,112团兵锋直指朋朗核心阵地。这里的日军依托几个主要高地和朋朗村落,进行了更为顽强的抵抗。
 战斗在朋朗外围的“松林坡”高地达到白热化。日军一个中队凭借有利地形和坚固工事,死死阻挡着二营的进攻。
 “呼叫炮火!坐标松林坡主峰,鬼子重机枪阵地,急速射!”赵大河营长对着步话机怒吼。
 配属炮兵迅速响应,炮弹精准地落在日军阵地上,炸得泥土石块横飞。但日军残存火力点仍在疯狂射击。
 “空中支援!我们需要空中支援!”张震岳向师部紧急请求。
 不久后,天空中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几架P-51“野马”战斗机呼啸而至,飞行员透过无线电与地面引导员确认目标后,对着“松林坡”日军阵地进行了俯冲扫射和火箭弹攻击!机炮犁地,火箭弹精准命中日军碉堡,极大削弱了日军的抵抗。
 炮火与空袭的烟尘尚未完全散去,“松林坡”主阵地已被犁过一遍。配属给二营的三辆M3A1斯图尔特轻型坦克(在地形允许的缓坡段)引擎轰鸣,履带碾过焦黑的断木和弹坑,37毫米主炮对着任何可疑的火力点进行直瞄射击,为步兵开辟通道。
 步兵紧跟在坦克后方或侧翼,以散兵线快速跃进。 营属重机枪和连属的迫击炮则拼命向两侧山腰倾泻火力,压制可能残存的日军狙击手和掷弹筒。
 日军的抵抗依然凶悍。一个隐蔽极深的暗堡突然开火,炽热的弹雨将步兵压制在一片洼地里。坦克连续几炮都未能将其彻底摧毁。
 “喷火兵,上!”
 两名喷火兵在步枪组掩护下,利用弹坑迂回接近。在距离暗堡三十米处,一条狰狞的火龙骤然射出,精准地钻入射孔。暗堡内部瞬间化作高温炼狱,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有黑烟和皮肉烧焦的恶臭从孔洞中滚滚涌出。
 坡顶的争夺最为惨烈。 日军依托错综复杂的交通壕和混凝土母堡顽抗,手榴弹像雨点般在双方之间来回抛掷。一处关键的地堡群挡住了去路,连续两个爆破组都在接近途中倒下。关键时刻,一名腿部负伤的排长匍匐拖着一捆集束手榴弹,硬是爬到了地堡根部,拉响导火索,与射孔同归于尽。
 突破口终于被打开,杀红眼的士兵们怒吼着冲上坡顶,与残存的日军展开了最后的白刃格斗。刺刀的碰撞声、垂死的呻吟声、胜利的呐喊声回荡在松林坡上空。
 当一面布满弹孔的战旗终于插上主堡废墟时,整个山坡已是一片焦土。燃烧的树干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焦糊的恶心气味。二营以巨大的代价,终于将“松林坡”这颗硬钉子,从地图上彻底拔除。
 攻克“松林坡”后,战火迅速蔓延至朋朗村落。这里的战斗从开阔地的冲击转为了更为残酷、面对面的巷战。
 112团的官兵们以班排为单位,小心翼翼地进入村落的街道。每一座竹楼、每一处院落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杀机。日军残部依托断壁残垣,布设了诡雷,并在关键路口用机枪封锁。
 士兵开始逐屋清剿,士兵们没有直接冲进房门,而是先向窗户和门内投入手榴弹,在爆炸过后,才端着刺刀或冲锋枪迅猛突入,用短促凶狠的射击和突刺清理屋内的角落。短兵相接在瞬间爆发又结束,狭窄的屋内空间里,时常回荡着刺刀碰撞的铿锵声、垂死的惨叫以及双方士兵扭打在一起的沉闷嘶吼。
 关键时刻,三营的侧翼策应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他们占据了村落东侧的几个制高点,用机枪火力精准地压制和切断村落内日军的横向机动路线和增援通道。当一股日军试图通过一条小巷向村中心收缩时,来自侧翼山腰的密集火力如同镰刀般将其扫倒,尸体瞬间堵塞了巷口。
 这一策应使得村落内的日军被成功分割成数个互不支援的小块。指挥系统彻底瘫痪的日军,虽然仍在各自为战,但已无法形成统一的防线。112团官兵们趁机加强攻势,像拆解一个个孤立的堡垒一样,将这些被分割的日军逐一歼灭。
 在一个院落里,残存的十余名日军退守到最后一座砖石主屋顽抗,用猛烈的火力阻挡了数次进攻。最终,攻击部队调来火箭筒,一发火箭弹直接洞穿墙壁,在屋内引发剧烈爆炸,才彻底终结了抵抗。
 当朋朗村落最后一声枪响平息时,街道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气。幸存的士兵们靠在墙边,麻木地清理着武器上的血污,担架队忙碌地将伤亡弟兄抬下火线。朋朗,这座原本宁静的缅北村落,在经历了一场铁与血的洗礼后,终于被112团彻底攻克。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烈战斗,朋朗地区终于被112团彻底攻克。日军守备大队大部被歼,仅有少数残敌趁乱南逃。
 张震岳团长走在朋朗的废墟上,看着疲惫不堪却眼神坚定的官兵们,以及沿途倒下的战友遗体,心情沉重而复杂。他对着通信兵说道:“给师部发电:112团已攻克朋朗,毙伤俘敌约三百余人,缴获一批物资。我团……伤亡亦重,正收拢部队,抢救伤员,巩固阵地。”
 他抬头望向南方,腊戌城的轮廓在望远镜中已然清晰。“朋朗一下,腊戌东北再无险可守。”他对身边的参谋说道,“告诉弟兄们,我们做到了!腊戌,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