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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钧座,卑职在麻省理工学院读过三年书,家族在沪上有些生意,和美国一些化工、机械公司打过交道。”徐文博谨慎地回答,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军长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嗯,很好。”李锦点点头,目光变得深邃,“如今战事胶着,部队消耗巨大,特别是重装备的油料、橡胶配件、特种钢材,还有药品,国内产能有限,采购困难。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可靠的渠道,能从美国……嗯,以民用的名义,采购一些急需的物资?比如高标号汽油、航空润滑油、卡车轮胎、磺胺粉、盘尼西林,甚至……一些性能可靠的民用无线电台元件?价格不是问题,关键是要快,要隐秘。”
徐文博的心猛地一跳!他瞬间明白了军长的意思!这绝非普通的军需采购!联想到第七军近期在剿匪战场上“高消耗”的传闻,以及军长对后勤备件的异常关注,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军长在未雨绸缪,而且是在规避南京的某些限制!他家族确实与美国的杜邦公司、美孚石油以及一些医药贸易商有联系,操作“民用”物资进口有门路。
巨大的风险和机遇感同时袭来。他看着李锦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想起东北的沦陷,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钧座!家父与美孚公司远东代表私交甚笃,与杜邦公司也有业务往来。磺胺粉、盘尼西林这些药品,可以通过教会医院或慈善机构的名义进口。汽油、润滑油、轮胎,可以以‘工矿企业’或‘长途运输公司’的名义采购。无线电台元件……比较敏感,但若能拆分成普通电子元件申报,也有操作空间。只是……量不能太大,且需要可靠的接收码头和仓库,最好在上海法租界内操作,避开南京方面的耳目。资金方面……”
“资金和接收问题我来解决!”李锦眼中精光一闪,果断拍板,“你立刻着手联络,列出我们能买、对方能卖、并且能相对安全运进来的物资清单和预估价格、时间。记住,只谈‘民用’,只谈‘商业’,只和你信得过的私人关系联络!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差池……”李锦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中的分量让徐文博不寒而栗,也倍感责任重大。
“卑职明白!定不负钧座重托!”徐文博挺起胸膛,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他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条充满荆棘却意义非凡的道路。
就在李锦的双线布局悄然展开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降临了。
南昌,行营。
蒋介石的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他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目光死死钉在标注着第七军位置的红圈上。桌上,散乱地放着几份电报和报告。
一份来自南昌行营派驻第七军的“联络参谋”的密报:“……职观第七军作战月余,虽战报频传,然细察之,疑点颇多。其火力虽猛,然步兵进攻意志似显不足,遇坚则退,鲜有死战;所报毙伤之数,远大于战场可见之匪遗尸;且该军屡屡上报重装备耗损,索要巨额补给,然观其演习及小规模接战,装备完好率似未如其所述之低……职疑李锦部有养寇自重、虚报战果、套取物资之嫌……”
另一份是军统戴笠的密电:“……查,第七军军长李锦近与德国克虏伯公司代表有密电往来,内容涉及大宗军械备件采购,似以矿产支付,绕过中央……另,该军需处中尉徐文博,近日与其沪上家族及美商联络频繁,所涉物资敏感……”
“砰!”蒋介石猛地一掌拍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跳起!他霍然转身,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跳,眼中燃烧着被欺骗的狂怒和冰冷的杀意!
“娘希匹!李锦!好一个李锦!好一个我的好学生!”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抚宁抗命,阳奉阴违!如今在江西,竟敢如此欺我!虚报战功,套取物资,私通外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校长?!还有没有党国?!他到底想干什么?!”
侍从室主任钱大钧和闻讯赶来的陈诚等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看得出,委员长这次是动了真怒。
“立刻!马上!”蒋介石指着地图,手指因愤怒而颤抖,“备车!去吉安!我要亲自问问他李锦!问问他这黄埔一期的牌子,还要不要了!”
委员长亲临吉安督战问罪的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瞬间传遍了第七军军部!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窒息。所有人都知道,钧座私自联络外商采购物资的事情,恐怕……暴露了!这是足以掉脑袋的重罪!
参谋长陈瑜脸色煞白,匆匆闯入李锦办公室:“钧座!南昌急电,委座……委座亲临!已在途中!恐怕来者不善!军统那边的线报……”
李锦站在窗前,背对着陈瑜,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他异常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桌上,放着徐文博刚刚秘密送来的一份初步拟定的美方“民用”物资采购清单草稿,以及林修远转译的克虏伯公司关于Pak40图纸和设备的模糊回复(对方表示“有难度,但可尝试”)。
“知道了。”李锦的声音平淡无波,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眼底深处,却跳跃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火焰。“该来的,总会来。陈瑜,通知各师主官,立刻放下手头一切事务,随我出城三十里,迎接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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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城外三十里,秋风肃杀。第七军师长以上军官及军部主要主官,在军长李锦的带领下,肃立在道路两旁,军容整肃,鸦雀无声。远处,尘烟扬起,委员长庞大的车队出现在视野中。
车队在迎接队伍前戛然停下。车门打开,一身戎装的蒋介石在钱大钧、陈诚等人的簇拥下,面色阴沉如水地走了下来。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剑,瞬间刺向站在队列最前方的李锦。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蒋介石径直走到李锦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米。空气仿佛被冻结了。
“李锦!”蒋介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和山岳般的威压,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你在江西,打得‘很好’啊!战报很‘漂亮’!消耗也很‘巨大’!我且问你,你向德国人买炮管、买坦克零件,向美国人买汽油、买药品!这手伸得很长啊!是谁给你的胆子?!绕过军政部,绕过中央!你想干什么?!拥兵自重吗?!还是觉得我蒋中正管不了你了?!”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所有在场军官的心头!周胜、王强、梁卫国、楚南河、周振邦、韩晓征、刘毅、赵铁柱、林修远……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陈瑜更是感觉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完了!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李锦身上。只见这位年轻的军长,在委员长滔天怒火的威压之下,腰杆挺得笔直,如同一杆宁折不弯的长枪。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辩解,没有任何惶恐,只有一种近乎殉道般的平静和……坦然!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李锦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魂飞魄散的动作!
他猛地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向自己腰间——那支象征着军人荣誉的、镀铬的德制鲁格P08手枪!
“钧座!” “保护委座!” 惊呼声四起!钱大钧、陈诚以及周围的侍卫官脸色剧变,瞬间拔枪!周胜、楚南河等人也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枪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难道……难道李锦要……?!
电光火石之间!
李锦的手已经握住了枪柄!但下一刻,他的动作并非拔枪指向任何人,而是以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拇指一按卡榫,卸下了手枪的弹匣!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他猛地拉动套筒,将枪膛里那颗已经上膛的黄澄澄的子弹也退了出来!
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李锦双手托着那把卸掉弹匣和子弹、空荡荡的手枪,连同那颗退出的子弹,高高举过头顶!他双膝一弯,“咚”的一声,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坚硬冰冷的碎石路面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旷野中清晰得如同惊雷!
“校长!”李锦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一种撕裂般的悲怆和无比的决绝,响彻四野,震撼着每一个人的灵魂,“学生李锦,自束发受教于黄埔,蒙校长不弃,委以重任!东征北伐,学生何曾惜命?抚宁一战,我第七军将士浴血杀敌,力挫倭寇锋芒!然……然……”他声音哽咽,眼中瞬间布满了血丝和泪水(这泪水有表演,亦有真实的悲愤),“然学生无能!未能乘胜追击,为国开疆!反因一纸电令,含恨南撤!此为学生心中第一痛!九一八国耻,东北沦丧,学生身为军人,手握重兵,却只能坐视山河破碎!此为学生心中第二痛!今奉命剿匪于江西,赤匪据险顽抗,地形复杂,学生虽竭尽全力,日夜督战,然战事迁延,重装备损耗巨大,进展未能尽如人意!学生深知有负校长栽培,有负党国重托!此为学生心中第三痛!”
他猛地将双手托着的空枪和那颗子弹高高举起,头颅深深低下,声音悲愤欲绝,如同泣血:“学生深知罪孽深重!今日校长亲临问罪,学生无颜狡辩!唯有此身此命,报效校长知遇之恩!请校长就用学生这柄随您东征北伐、沾满叛逆之血的佩枪,”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蒋介石震惊的脸庞,一字一句,如同杜鹃啼血,“毙了学生这个无能的败军之将!以正军法!以儆效尤!学生李锦,引颈就戮,死而无怨!”
说完,他猛地将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路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鲜血,瞬间从他光洁的额头渗出,蜿蜒流下,与他眼角涌出的泪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尘土中。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旷野之上,秋风呜咽。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悲壮决绝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周胜、王强、梁卫国、楚南河……这些身经百战的悍将,看着跪在地上、额头淌血、高举空枪引颈受戮的军长,无不目眦欲裂!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忠诚瞬间冲垮了理智!不知是谁带的头,哗啦啦一片声响,第七军所有在场的将校军官,齐刷刷地朝着蒋介石跪了下去!
“委座!” “校长!” “钧座无罪!” 悲愤的呼喊声响成一片!周胜虎目含泪,嘶声吼道:“抚宁血战,我第七军将士用命!撤退之令,非钧座所愿!九一八之耻,非第七军之过!江西剿匪,地形险恶,赤匪狡诈,我部已竭尽全力!钧座日夜操劳,殚精竭虑,何罪之有?!若校长要治罪,请治我等辅佐不力之罪!”
“请校长明察!”楚南河的声音带着装甲兵的刚硬,“我部装甲装备损耗,皆有实据!演习为求逼真,消耗巨大!采购备件,只为持久作战,非为私利!若校长疑心,末将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钧座清白!”
陈瑜跪在李锦身侧,看着军长额头的鲜血,想起滦河边的绝望,想起南货店的秘密,想起那些为了保存实力、为了未来而不得不演的戏,一股巨大的悲怆涌上心头,他泣不成声:“校长!钧座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啊!他若有二心,何须等到今日!抚宁谷地,他若抗命,第七军足以……”
“住口!”一直沉默的蒋介石突然发出一声厉喝,打断了陈瑜的话。他的脸色依旧阴沉,但眼中那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却在李锦那石破天惊的一跪、一磕、一番泣血陈词,以及第七军将校们群情激愤的跪地请命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看着跪在脚下、额头淌血、双手高举空枪的李锦。这个他最得意的学生之一,黄埔一期的高材生,北伐时的先锋猛将,抚宁战役中挫败日寇的英雄……此刻以最卑微、最惨烈、也最决绝的方式,表达着他的“忠诚”与“委屈”。那额头上的血,那眼角的泪,那托举的空枪……这一切,太具有冲击力了!尤其是那句“请校长就用学生这柄随您东征北伐、沾满叛逆之血的佩枪,毙了学生这个无能的败军之将!” 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蒋介石最看重的情义和师生名分上!
他心中的疑虑和愤怒并未完全消除,军统的报告、联络参谋的密报,都像刺一样扎着他。但眼前这悲壮的一幕,第七军将校同仇敌忾的忠诚姿态,以及李锦那番关于抚宁撤退、九一八国耻、江西剿匪困难的“肺腑之言”,又让他不得不重新权衡。李锦的解释(采购为剿匪持久战)似乎也说得通。若此刻真严惩李锦,第七军这支他倾注心血打造的王牌,恐怕瞬间离心离德!值此“剿匪”关键时刻,他需要这把锋利的刀!他需要李锦的“忠诚”!
更重要的是,李锦这番以死明志的举动,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校长”和“领袖”的权威感与掌控欲。
蒋介石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最终,那冰冷的杀意缓缓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痛心、失望、无奈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的复杂神情。他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尽数吐出。
他没有去接李锦高举的那把空枪。
他缓缓弯下腰,伸出了手,亲自去搀扶跪在地上的李锦。声音依旧低沉,却已没有了刚才的雷霆之怒,带着一种疲惫和沉重:“起来!成何体统!堂堂军长,黄埔学生,像个什么样子!”
李锦的身体微微一震,没有立刻起身,只是抬起头,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目光中充满了“委屈”和“感激”,声音哽咽:“校长……”
“起来!”蒋介石的声音加重了几分,手上用力。他身后的钱大钧、陈诚等人也连忙上前,将李锦搀扶起来。
蒋介石看着李锦额头的伤口和脸上的血泪,眉头紧锁,对旁边的侍卫喝道:“愣着干什么!拿药来!” 随即,他目光扫过依旧跪在地上的第七军众将校,沉声道:“都起来!”
众将校这才纷纷起身,但脸上依旧带着悲愤和担忧。
蒋介石的目光重新落到李锦脸上,语气放缓,带着一种语重心长的意味:“慕寒(李锦字),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抚宁之事,东北之事,此乃国家之大不幸,非你一人之过。江西剿匪,困难重重,我也知晓。然采购军械物资,事关重大,程序规章,不可轻废!此风断不可长!念你一心为公,情有可原,此次……下不为例!”
“谢校长宽宥!学生知错了!定当谨遵教诲!”李锦立刻挺直身体,大声回答,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嗯。”蒋介石点点头,目光变得深邃,“你的难处,我也知道。装备损耗,在所难免。这样吧,”他转向钱大钧,“给军政部发报,第七军剿匪作战消耗巨大,特别是重装备备件及特种弹药,酌情优先补充。另外……”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权衡,“第七军新立战功(指那些‘辉煌’战报),将士用命。军长李锦,授二等宝鼎勋章!所请补充物资,照准半数,由军政部统筹办理,不得再行私下交易!”
“谢校长隆恩!学生及第七军全体将士,定当奋勇杀敌,报效党国!”李锦再次立正敬礼,声音洪亮。他知道,这关,暂时过了。老蒋的疑心并未完全消除,但通过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近乎自残的惨烈表演,他不仅保住了性命,保住了第七军,保住了秘密采购的初步成果,更重新赢得了老蒋表面上的“信任”和一部分急需的补给!那枚“三等宝鼎勋章”,就是最好的护身符和烟雾弹。
一场足以让第七军万劫不复的风暴,在李锦惊世骇俗的“忠烈”表演下,以他额头的一道伤疤、官升一级、获得部分“合法”补给而暂时平息。然而,李锦心中没有丝毫轻松。他额头的血在冷风中微微刺痛,时刻提醒着他所处的险境和肩上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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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部,屏退左右,李锦独自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他拿起一支红蓝铅笔,目光越过江西的群山,越过长江,越过黄河,死死钉在东北那片被染成刺目血红的地方。他用铅笔,在“沈阳”、“长春”、“哈尔滨”的位置上,狠狠地、反复地画着圈,力道之大,几乎要戳破坚韧的图纸。
然后,他的笔锋缓缓下移,落在了东南沿海——福建。
一个更大胆、更关键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江西这潭混水,只是权宜之计。他需要一块更靠近海岸线、更便于将来接收外援、也更远离南京直接控制的地方,作为第七军真正的根基和未来抗日的跳板!
“福建……”李锦的手指在地图上“福州”、“厦门”的位置重重敲了敲,眼神锐利如刀。他拿起桌上的专用密电本,沉吟片刻,开始亲自草拟一份措辞极其隐晦、只有特定接收方才能解读的电文。这份电文,将通过林修远掌握的、另一条独立于军统之外的秘密电台频道发出,目的地,是上海一个特定的邮箱地址,最终会辗转抵达那位身处苏区、运筹帷幄的“周先生”手中。
电文的末尾,李锦用铅笔写下一行只有他和收信人才能完全理解的暗语:
“赣南米贵,‘生意’难做。欲觅滨海新埠,货通南北,静待东风。‘掌柜’意属闽地,盼‘总号’暗助,搅动商海,以利择机迁栈。——‘青瓷’叩首。”
灯光下,李锦额头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纱布边缘渗着淡淡的殷红。他放下笔,望向窗外无边的黑夜。那黑暗仿佛凝固的深渊,吞噬着破碎的山河。但他眼中跳动的火焰,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炽热、更加决绝。双面棋局已然铺开,更凶险的博弈,更宏大的布局,正在这沉沉夜幕下,悄然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