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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出口的蔷薇丛被晨风拂得轻轻摇曳,粉白的花瓣簌簌落在青灰色石板路上,沾着的晨露折射出细碎的金光。风穿过枝叶的缝隙,带着松脂的清香与泥土的湿润,在耳边织成柔软的声响。书遥三人刚踏出出口,池亦飞攥着江叙白的手突然收紧,指节泛出淡淡的白,头顶的糖纸“嗖”地一下弹起,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橙光朝着西北方向剧烈跳动,在半空划出急促的弧线。
“有能量!”池亦飞的声音带着刚从密道出来的微哑,又裹着难掩的兴奋,小脑袋不自觉往前探,“和苏晚姐姐挂件的感觉很像!暖暖的,不扎人!”
江叙白几乎是本能地将书遥与池亦飞护在身后,手肘微曲,胸口纽扣瞬间亮起暖红微光,红光在身前凝成半透明的屏障,边缘泛着细碎的电弧——那是他昨晚训练屏障扩张后,能更精准操控的能量形态。他眼神锐利地扫过前方的灌木丛,枝叶晃动的幅度不大,却绝非自然风吹所致。
“脚步声很轻,刻意放低了重心。”江叙白的声音压得很低,纽扣红光顺着地面的落叶蔓延,像细长的探针,“能量波动很稳定,没有激进派的冷硬感,但……得确认身份。”
书遥的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印记在掌心轻轻发烫,像揣着一颗温热的小太阳。那股远方传来的能量波动太过熟悉,与自己印记的频率隐隐呼应,没有丝毫敌意,反而带着一种跨越时光的亲切。她轻轻按住江叙白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别紧张,这股能量……和我妈笔记里记载的温和派频率完全一致。”
话音刚落,一道清润的女声从树丛后传来,像山涧的泉水流过鹅卵石,温和却清晰: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紧接着,一个穿浅灰风衣的身影缓步走出。风衣的料子是早年织网基地特有的防水布料,边缘磨出了细微的毛边,却依旧整洁。她约莫二十七八岁,发梢束成利落的低马尾,几缕碎发贴在鬓角,沾着晨露。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右手举着的挂件——巴掌大小的绿色晶石嵌在银质底座里,表面刻着繁复的星纹,比苏晚的挂件多了三道环绕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绿光。
挂件的绿光突然暴涨,像一束柔软的光带,朝着书遥的方向轻轻晃动。几乎是同时,书遥手腕的印记金光骤然亮起,两道光芒在空中精准交汇,缠成螺旋状的星芒,发出“嗡”的一声轻响,震落了头顶蔷薇枝上的露珠。
“是温和派的能量共鸣!”书遥下意识放下戒备,印记的金光收敛成一圈柔和的光晕,萦绕在手腕上,“你是……林澜?陈默说过,只有你有这样的能量挂件。”
女人停下脚步,距离三人约莫三米远,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眼角的弧度柔和得像春日的湖面:“我是林澜。陈默昨晚联系过我,说你们拿到了事故的证据。”
她缓缓走近,目光依次扫过三人,在池亦飞怀里的画本上停留了足足三秒,眼神瞬间软了下来,“亦飞的糖纸还是这么有活力,和当年苏老师在笔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会追着温暖的能量跑,还会给人贴‘安心标记’。”
池亦飞从江叙白身后探出头,小脑袋左右晃了晃,糖纸飘到林澜面前,橙光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挂件,像在确认身份:“你认识苏妈妈?画本里有她的背影,长头发,会画星星。”
林澜立刻蹲下身,膝盖轻碰到石板路,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指尖悬在糖纸上方一厘米处,没有直接触碰,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认识。我是苏老师的学生,当年还是她手把手教我做能量挂件的。”
她顿了顿,声音染上几分怀念,“她总说,亦飞的画本是‘最珍贵的真相记录仪’,能记住所有人都忘了的事。当年基地事故后,她还特意托人把你的画本藏在安全屋的壁炉暗格,怕被激进派毁掉。”
池亦飞的眼睛瞬间亮了,紧紧抱着画本往林澜身边凑了半步:“真的吗?苏妈妈还说过什么?”
“她说亦飞画的草莓最甜,糖纸能护住大家。”林澜笑着点头,指尖终于轻轻碰了碰糖纸,橙光立刻在她指尖绕了两圈,“你看,它也认我呢。”
江叙白收起身前的屏障,纽扣红光在掌心缓缓流转,眼神里的警惕渐渐散去,却依旧带着审视:“陆景然和苏晚呢?你和他们联系上了吗?激进派的人在追我们,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他们很安全。”林澜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地上的蔷薇花瓣,留下浅浅的痕迹,“我半小时前刚和陆景然通过加密频道。他们从密道撤离后,直接去了通讯站的临时安全点,那里有温和派的能量屏蔽装置,激进派找不到。”
她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淡去,眼神突然变得凝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挂件的星纹,“我主动现身,不是为了报平安,是因为情况比你们想的更紧急——我哥林深的‘区域净化程序’,不是虚张声势,是真的能启动。”
书遥的心猛地一沉,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口袋里陆景然留下的便签纸,粗糙的纸面硌得掌心发疼:“陈叔说程序需要织网的能量核心才能启动,可他明明说,核心早在星穹突袭时就被销毁了。”
“他用了星穹遗留的替代方案。”林澜举起手中的挂件,拇指按住晶石中央的星纹,绿光突然投射在地面,凝成一幅清晰的九宫星纹图案——九个格子里分别刻着细小的旧物符号,与池亦飞画本上的星图隐隐呼应,“我哥三个月前找到的星穹废弃能量炉,那东西能模拟织网核心的频率。只要集齐五件核心旧物作为‘引信’,再接入能量炉,程序就能激活。”
她的指尖划过九宫星纹的边缘,声音压得更低:“程序启动后,半径五十公里内的情感能量都会被强行吞噬。适配者会变成没有情绪的空壳,普通人的记忆会被清空,就像……变成活死人。”
江叙白的眉头死死皱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纽扣红光在掌心剧烈跳动,仿佛在抗拒这个消息。他脑海里突然闪过母亲笔记里的片段——那一页被折了角,上面用蓝笔写着“净化程序:极端防御,非必要禁用,有破局之法”,当时他没看懂,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我妈当年的笔记里提过这个程序,说它有致命缺陷,能被反向中止。她没写具体方法,但画了和你一样的九宫星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