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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执照带来了特权,但填不饱肚子,更攒不够前往友客鑫的盘缠和应付那座欲望都市的资本。
莫里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天空竞技场那条金光大道被他主动屏蔽——那里是聚光灯下的角斗场,太耀眼,太容易暴露,不符合他低调调查和积蓄实力的需求。
他选择了更符合“莫里”风格的路。
通过提努瓦分部猎人办事处的内部任务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终端),他筛选着报酬尚可、风险可控且不易引人注目的任务。
护送一批“据说”是古董(但莫里怀疑只是赝品)的陶罐前往邻镇。
路程不远,两天一夜。雇主是个精明的商人,眼神闪烁。
莫里全程保持警惕,利用初步掌握的“绝”降低存在感,敏锐地观察着沿途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果然在一条偏僻山道遭遇了埋伏——三个装备简陋、眼神凶狠的劫匪。没有念能力者。
莫里没有动用新学的念技,纯粹依靠千锤百炼的街头格斗技巧和甩棍,在商人惊恐的尖叫声中,干净利落地放倒了对方,卸掉了关节,确保他们无法追击。
任务完成,佣金到手。商人额外塞给他一小叠戒尼作为“谢礼”,莫里沉默地收下。
凭借执照权限,接下了一个对城郊一处废弃矿洞进行初步安全评估的D级任务。报酬不高,但胜在能合法进入限制区。
他深入黑暗潮湿的矿洞,强光手电划破浓稠的黑暗。
他仔细记录着结构稳定性、潜在危险(如毒气、塌方风险)、是否有异常生物活动迹象。
在矿洞深处某个坍塌的支脉旁,他发现了一些刻在岩壁上的、极其古老模糊的符号,与他记忆里特洛姆家族手环上的符文有微妙的相似感,但也可能只是自然风化或矿工的无心刻画。
他用相机拍下,将照片作为“可能存在的古代标记”附在报告里提交,没有深入解读。这份报告为他换来了基础佣金。
一个本地小商人怀疑竞争对手在走私,需要核实某仓库特定时间的货物进出情况。
莫里在目标仓库对面的废弃楼房蹲守了三天两夜,忍受着蚊虫和夜晚的寒冷,用望远镜记录下每一辆进出车辆的时间和车牌(利用执照权限可以快速查询部分车辆信息)。
他提交了详细的记录和初步分析,拿到了报酬。这种任务枯燥却安全,锻炼了他的耐心和观察力。
灰色地带的“手艺”:凭借身手和日渐精进的“绝”,他也在情报黑市的边缘谨慎地接一些“非战斗”委托。
受雇于一个焦虑的丈夫(报酬不高,但莫里觉得那眼神里的痛苦是真实的),潜入一家表面是高级茶室、实则提供隐秘服务的场所,确认其妻子是否频繁出入。
莫里像个真正的幽灵,利用“绝”和环境阴影,在复杂的建筑结构里穿梭,避开保安和监控(大多是民用级别),最终在顶层一个隐蔽的包厢外确认了目标。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将一张模糊的偷拍照片和地点信息塞进了雇主信箱。这种任务需要绝对的谨慎和干净的收尾。
为一个担心儿子被不良团伙引诱的母亲,追踪一个染着红发、手臂有蛇形纹身的青年一周的行踪,记录其常去地点和接触人群。
莫里始终保持百米以上的距离,依靠城市地形和人群掩护,利用“绝”和望远镜完成。最终提交了一份详细的路线图和时间表。这类任务让他对城市的脉络更加熟悉。
偶尔,他也会去高级俱乐部或小型拍卖行外围做临时安保。
猎人执照是极好的敲门砖。
他穿着统一的制服,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站在角落,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衣冠楚楚的人群。
在这里,他不仅能赚取时薪不错的报酬,更重要的是耳朵——那些富豪、掮客、收藏家在酒精和交易氛围下泄露的只言片语,有时会包含意想不到的信息碎片:
关于即将在友客鑫拍卖的奇珍、关于某些神秘组织的传闻、甚至偶尔提到“特洛姆”这个姓氏时那讳莫如深的语气。
他会将这些碎片默默记在心里。
每一笔戒尼都沉甸甸的。
时间在汗水、戒尼和体内逐渐稳固的“气”的流淌中悄然滑过。
转眼已是1999年8月,盛夏的尾巴带着灼人的暑气。
在任务与任务的间隙,在每一个日出日落,莫里从未停止过对“念”的锤炼。
远离喧嚣的采石场、旅馆狭小的房间、甚至执行监视任务时废弃楼顶的角落,都成了他的道场。每一次挥汗如雨,每一次气息的调整,都是生存的基石。
“缠”已能稳定维持数小时,成为他行走坐卧间无意识的习惯,如同一层贴身的无形甲胄,有效地压制并梳理着体内空间感知力的波动,使其从躁动的“警报器”变成了相对稳定的“预警雷达”。
范围扩大了,精度也提高了些,对周围空间的异常扰动(哪怕极其微弱)有了更清晰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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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运用纯熟,配合他本就出色的潜行本能,让他能如真正的影子般融入大多数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