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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包厢里，充斥着寂寥、愤怒、无奈、悲痛…的各种情绪交杂碰到在一起，浓烈的情绪释放在狭小的空间，让人一度要窒息。
“他杀不了你，我可以。”
一道声音打破这氛围。
江绪从下面一跃而上，站在阳台的栏杆上跳下，来到迪克森的面前，指尖萦绕着浑浊的白色。
迪克森见到他手里的人鱼王异能，恨得牙痒痒，双眼猩红散出嫉妒的眼神，“原来…原来是给了你…给了你这个人类！”
他倏然看向维克斯，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维克斯…你明明很讨厌人类…竟然…咳咳…会和人类…为伍…”
维克斯微微一笑，挑眉：“没办法，谁叫他是王定的继承人呢。”
迪克森气疯了，也顾不上自己一身伤，大声喊着:“里斯曼…那家伙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替他卖命到这种地步！”
“啪！”
巴掌落在他红肿的脸蛋，维克斯道，“谁许你直呼王的名讳了。”
迪克森双眼发红，怒吼：“他根本就不配称王！”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维克斯松开抓着的衣领把他扔到地上，垂眸望着迪克森不甘心的模样，想起来与他初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岁月不饶人，忠诚之人原来也会背叛啊。
他面无表情、平淡开口：“迪克森，你食言了。”
“人鱼族不是你我要守护的东西吗？怎么转手把它卖出去了呢。”
原来不止是人类易变，人鱼也会。
“凭什么人类可以生活在温暖的地面，而我们就要困于寒冷刺骨的海底！”
维克斯像看傻逼似的看地上的迪克森，冷漠道：“你脑子抽了吗，不活在海里你能在地面待上半年一年？”
人鱼一旦离开海水太久，身体就会开始虚弱，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泡进海水里恢复人鱼态，否则就会变成鱼干。
“我不知道你和那人做了什么交易，但我明确告诉你，人鱼族必须生活在海底，这是千万年来的传承。”
“只要实验研究通过，人鱼族就不用在海底生存了！”
“蠢货，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维克斯被迪克森的傻子脑回路气到了，真想一脚踩死他。
“王曾经上岸考察过，人鱼族是否合适在地面生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能。人鱼没了海水就会死。”
“他什么都没试过…”
“你怎么知道他没试过？”维克斯厉声打断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试过后的结果，便是里斯曼从此落下隐疾，能力每到月圆之日极其不稳定会爆发。
维克斯深呼吸，缓解暴躁的情绪，看向迪克森：“我理解你们对人类世界的好奇，也知道你们想活在阳光下。可是海洋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根，你无法舍弃掉。”
“你要生活在人类世界，绝对不是以族人的命来换，这种丧尽天良的方式。”
“还有单有蛮力空无智力的蠢货，当不了人鱼族的王。”
“王，你问吧，我去外面等。”
维克斯迈步匆匆往外走，瘫软在地上的迪克森再一次无力的伸手望着维克斯远去。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般教训我。
我什么都没做错，我只是想要人鱼族繁荣昌盛。
维克斯，你就是冷血，没有心的家伙！
“维克斯没你想的那么冷血。”江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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