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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航途·源海初现
冰冷、虚无、死寂。
这是横渡星域最真实的写照。放眼望去,唯有远方点点恒星光晕,以及近处偶尔漂浮而过的、冰冷巨大的行星残骸与彗星冰尘,提醒着这片宇宙并非绝对的空无。
苏墨寒以混沌元丹之力包裹自身与妹妹,化作一道极其隐晦的暗色流光,在虚空中悄无声息地穿梭。他手中紧握月无涯所赠的玉简,其内蕴含的星海舆图如同指路明灯,引导着方向。
《混沌初解》的心法口诀在他心间流淌,与体内新生的混沌系统相互印证。他不再视系统为外物,而是将其彻底化为自身道基的一部分。混沌元丹缓缓旋转,如同一个微型的宇宙雏形,内部暗红、混沌、银辉三色能量交织流转,既相互冲突,又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动态平衡。逆命之力的桀骜、混沌本源的包容、秩序碎片的框架,在此刻初步融合,衍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无限可能的力量特性。
【混沌系统初始化完成度:19.3%……】
【能量循环平衡度提升至:相对稳定。】
【检测到外部环境:高浓度混沌残留气息,法则活跃度:极高,时空稳定性:低。适宜混沌道途修行,风险等级:高。】
【“归源”印记残留活性持续降低,净化进度:7%。】
系统的提示音如今更像是他自身道心的低语,冷静地分析着内外状况。
苏清瑶紧紧依偎在兄长身侧,小手抓着苏墨寒的衣角。她体内的混沌种在进入这片星域后,似乎变得更加活跃,丝丝缕缕的精纯混沌之气自发溢出,不仅未给苏墨寒造成负担,反而如同最好的调和剂,帮助他平复着元丹内因急速赶路而产生的细微震荡。她的眼神已恢复清明,虽然对周遭的虚无仍有一丝本能的畏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兄长的全然信任与依赖。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数日,或许数月,在这时间感模糊的星空中,前方终于出现了不同寻常的景象。
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色彩斑斓却又混乱不堪的“海洋”。说是海洋,却并非由水构成,而是由无数破碎的法则流光、扭曲的空间褶皱、弥漫的混沌气息以及亿万星辰爆炸后的尘埃与能量残骸混合而成!远远望去,光怪陆离,时而可见巨大的星球碎片如同岛屿般漂浮,时而有空间裂缝如同黑色闪电般一闪而逝,更深处,仿佛有难以言状的庞大阴影在缓缓蠕动。
混沌源海!上古神魔大战的最终战场遗迹,法则崩坏之地,亦是混沌道修士梦寐以求又望而却步的险地!
“到了。”苏墨寒停下遁光,悬浮在源海边缘,面色凝重。即便相隔甚远,他也能感受到那片区域传来的令人心悸的混乱与危险气息,但同样,也有一种源自本能的吸引与渴望。
“哥,这里的气息……好奇怪,有点难受,又有点……舒服。”苏清瑶皱了皱小鼻子,轻声说道。她的混沌种体对此地环境似乎有着天然的亲和与不适并存的感觉。
“此地危险,跟紧我。”苏墨寒沉声道,按照玉简提示,谨慎地选择了一处相对稳定、由大量破碎星辰聚集形成的“陨石带”作为暂时的落脚点。
源海暂驻·悟道试锋
这片陨石带广阔无垠,由大小不一的星辰碎片构成,许多碎片上还残留着古老而强大的阵法痕迹或兵器划痕,诉说着昔日大战的惨烈。苏墨寒寻了一处较为隐蔽、有半截断裂山峰遮挡的巨型陨石,布下几重简单的隐匿与防护禁制,暂且安顿下来。
他盘膝而坐,彻底沉浸于《混沌初解》的参悟之中。月无涯的感悟高屋建瓴,虽非具体功法,却直指混沌本质,阐述阴阳未分、清浊未判时的道韵流转,以及如何在这种混乱中把握一线生机,衍化自身规则。这正与苏墨寒自行熔炼系统、走出的混沌道途不谋而合。
随着感悟加深,他体内的混沌系统运转越发流畅自如。心念微动,暗红色的逆命之力可化作撕裂虚空的利刃;意念一转,混沌气息又可形成包容万法的护盾;甚至可模拟出部分系统秩序碎片的力量,进行推演、解析外界混乱的法则轨迹。
他尝试着将一丝神念探出禁制,接触外界源海边缘那混乱的能量流。
嗤!
神念刚探出,便被一道凭空生出的空间褶皱差点绞碎,更有几缕充满侵蚀性的混沌煞气缠绕而上!苏墨寒不惊反喜,混沌元丹运转,那缕神念骤然化作一个微型的混沌漩涡,不仅强行撑开了空间褶皱,更将那些混沌煞气反吞吸纳,炼化为一丝精纯的混沌本源,反哺自身!
“妙极!”苏墨寒眼中精光一闪。这混沌系统,在此地简直如鱼得水!其吞噬、转化、模拟的特性,面对各种混乱攻击,竟有奇效!
另一边,苏清瑶也有样学样,尝试控制体内力量。她心思单纯,反而更容易贴近混沌的原始本能。只见她双手笨拙地掐诀,周身混沌气息涌动,渐渐在身前凝聚成一面薄薄的、不断波动的混沌光盾。光盾看似脆弱,却韧性十足,将一块偶然撞击过来的小型陨石悄无声息地吞噬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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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我……我好像能保护自己了!”苏清瑶惊喜地叫道,小脸上满是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