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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宁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想到刚刚初仪执对她说的话，沈玉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寒冰所裹挟。
一股刺骨寒凉的冷，顺着她的脚底涌入四肢百骸。
沈玉宁几乎需要扶着云云才能站稳，她不知缓了多久，才深吸一口气说：“没事，咱们去琳琅宫。”
琳琅宫内，赵宜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沈玉宁前来。
她心中不免带上了几分焦灼和担心，直至听到太监通报“皇后娘娘驾到”后，她的眼睛才微微一亮。
等沈玉宁走进来，她不管自己还大着肚子站起身走到沈玉宁面前，十分不满的说：“皇后怎么现在才来？嫔妾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沈玉宁的目光却控制不住的落在赵宜绯的肚子上。
她的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复杂和恐惧。
只是她的表情藏的很好，并没有让赵宜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沈玉宁勉强勾起一抹笑容，问：“你今日这般着急让我来，是为了什么？”
赵宜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里满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刚刚孩子踢我啦！”
她坐到椅子上，拉住沈玉宁的手让沈玉宁凑到她肚子上听：“你听你听！是不是能听到些声响？”
赵宜绯笑容满面，沈玉宁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听着赵宜绯肚子里传来的细微的声音，却只觉得心中如凌迟一般疼痛。
旁边的云云说：“贵妃娘娘，今日皇后娘娘之所以来迟，是因为皇后娘娘亲手给小皇子缝了一件小衣服呢！”
不等沈玉宁阻止，云云已经拿出了那件小衣服。
沈玉宁只觉得心里微微抽痛，带着几分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赵宜绯惊喜的接过云云递给她的那件小衣服。
她仔细的将小衣服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看到那精致的绣工很是喜欢：“这配色和这刺绣……皇后娘娘一定费了很多精力。”
沈玉宁勉强勾起唇角：“你喜欢就好。”
赵宜绯终究是注意到了沈玉宁古怪的情绪。
“皇后娘娘，您今日是怎么了？”赵宜绯问。
若换作往日，沈玉宁最是话多，可今日的沈玉宁却似乎分外沉默。
沈玉宁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你之前，是不是喝过什么有利于生孩子的汤药？”
赵宜绯点了点头：“是啊，那汤药还是嫔妾专门去寻来的。”
见沈玉宁满脸担忧，她不由一笑：“怎么感觉皇后比嫔妾还惊弓之鸟？”
“您放心，嫔妾喝之前就已经托了宫外最德高望重的大夫查看过了，那药当真是有利于女子生孩子的药而已，没有其他副作用的。”
沈玉宁点了点头：“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就好。”
可她的心里，却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回到坤宁宫以后，沈玉宁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她蜷缩在寝殿的角落，回忆着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古怪的事情。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初仪执说的那句话上——“贵妃的孩子会平安生下，但，她只会生出一个怪物来。”
生出……一个……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