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吃瓜美人:科研暴富养崽记

第53章 苏碗的不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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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大槐树下聚着几个纳鞋底的妇女,李寡妇的大嗓门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那太空苗缓过来了!星辰昨儿量了,新叶长了半指高!”苏婉挎着篮子往菜园走,听见这话脚下像绊了石头,差点摔在土路上。

篮子里的野菜晃出来两把,泥点子溅在蓝布裤脚上,她也没心思拍,随它脏。

这是撒完硫磺粉的第八天。自从偷偷换了种子,苏婉就没敢靠近温室,连去文具厂都绕着药厂走。可耳朵里总钻进来各种消息——“战野去公社批了三斤硫磺粉”“苏瑶带着星辰天天测土”“慢苗开始长新叶了”,每句话都像针似的扎在心上。

她站在菜园篱笆外,望着温室方向。帆布被风吹得鼓鼓的,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肯定是苏瑶和星辰在浇水,说不定正说那片慢苗——她们会不会发现什么?那十粒被换下来的太空种子,此刻就在枕头底下的木盒子里,隔着布都能感觉到分量。

“婉丫头,薅这么多灰灰菜?”隔壁三婶挎着空篮子路过,看见她愣着不动问,“听说太空苗救活了?你不去看看?前儿你还帮着筛种子呢。”苏婉慌忙低下头,用镰刀割了把灰灰菜:“我、我这菜还没薅完,活干完再去。”声音却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三婶走了老远,苏婉还僵在原地。

镰刀在手里攥得发烫,刃口割破手指都没察觉,血珠滴在灰灰菜上,红得刺眼。她到底还是挪了步子,顺着田埂往温室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飘飘的。

温室门口竹竿上晾着几件打补丁的衣裳,是苏瑶昨天洗的。帆布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绿油油的苗田,星辰正蹲在地上,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苏婉心跳突然乱了,转身想躲,却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个趔趄,篮子“哐当”掉在地上,灰灰菜撒了一地。

“婉姨?”星辰抬起头,铅笔还停在纸页上,“你怎么来了?”他眼神清亮,像村口那口井的水,清澈透亮,看得苏婉心里发慌。阳光从帆布缝隙漏下来,照在男孩额前碎发上,映出一层金辉。

“我、我路过,看看苗怎么样了。”苏婉捡起篮子,手指把篮沿捏得变了形,眼睛盯着地上的灰灰菜,“听说缓过来了,真、真挺好的。”她想笑,嘴角却僵得像块石头,笑容比哭还难看。

星辰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嗯,张教授说再过半个月就能分苗了。婉姨,你要不要进来看看?那片慢苗长得可精神了。”他往旁边挪了挪,让出条道。温室里的泥土气息混着青草味飘出来,苏婉却觉得喘不上气,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不了不了,我菜还没薅完呢。”她几乎是逃着离开的,篮子晃得更厉害,剩下的灰灰菜撒了一路。

走到拐角回头看,星辰还站在原地,拿着小本子,眉头微微皱着——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带着点疑惑。

回到家,苏婉反手把门闩插上,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屋里黢黑,灶台上的铁锅没刷,早上熬的玉米糊糊结了层硬壳。她摸黑爬到床沿,从枕头底下掏出桐木盒子,是她娘出嫁时带过来的,红漆掉了大半。

打开盒子,十粒太空种子躺在蓝布里,圆滚滚的像小珍珠,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浅黄的光。苏婉用指尖碰了碰,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到心口,激得她打了个寒颤。那天从县城回来,穿喇叭裤的商贩说:“这种子拿到黑市,一粒能换两斤粮票。”可现在,它们像十条小蛇,盘在盒子里,吐着信子要咬她。

她突然想起苏瑶的好。去年冬天她娘生重病,是苏瑶背着去公社医院,还垫了五块钱医药费;文具厂缺包装工时,是苏瑶跟厂长说情,让她得了这份活计;就在前几天,她还把自己筛的种子单独放在瓷碗里,说“婉丫头筛的仔细”。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砸在种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苏婉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筛糠。她想把种子偷偷放回去,又怕被发现;想跟苏瑶坦白,嘴像被缝上了似的张不开;想把种子扔了,又觉得是十颗金豆豆,扔了可惜。

窗外的天慢慢黑透,灶房里的老鼠窸窸窣窣跑过,撞翻了空油瓶。苏婉把种子重新包好,塞进床底下的墙缝里,用泥巴糊严实。

可躺在床上,总觉得那十粒种子在黑暗里盯着她,连梦里都是苏瑶失望的眼神,还有星辰那句“婉姨,你怎么来了”。

鸡叫头遍时,苏婉终于熬不住了。她从柜子里翻出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是苏瑶去年送的,领口磨破了边,她用针线缝了朵小菊花。梳辫子时,发现头发掉了一大把,缠在木梳上,像团乱糟糟的麻顺。

她没去菜园,径直往温室走。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苏瑶已经在温室门口筛草木灰,李寡妇蹲在旁边烧开水,白雾缭绕着两人的笑脸。“婉丫头?今天咋这么早?”李寡妇看见她,往旁边挪了挪,“快进来,苏同志正说缺个人帮着浇水呢。”

苏婉的脚像钉在地上,看着苏瑶手里的木瓢一瓢瓢往苗根上洒水,水珠落在新叶上,滚成晶莹的小球。星辰拿着小本子跑过来,指着一片苗说:“娘,这片长得最快,比旁边的高半厘米。”正是她换过种子的那片地。

“婉姨,你来得正好。”苏瑶直起腰,脸上沾着点草木灰,像只花脸猫,“帮着把这桶水浇完吧,我去看看板蓝根的苗。”她把木瓢递过来,指尖无意中碰到苏婉的手,滚烫的温度让苏婉猛地缩回了手。

“我、我来浇。”苏婉接过木瓢,手心里全是汗,差点没拿稳。她走到苗田边,尽量避开那片慢苗,可眼睛总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瞟。新叶舒展着,嫩得能掐出水,根本看不出曾经枯萎的样子。这些苗要是知道自己差点被换下来,会不会恨她?

星辰蹲在旁边记录,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苏婉浇着水,耳朵却竖得老高,生怕他突然说“这片苗长得不对劲”。突然听见“啪嗒”一声,是星辰的铅笔掉在地上,滚到她脚边。

“没、没有了啊。”她的声音比蚊子哼还小,眼睛盯着脚尖,“可能是别人掉的吧。”水桶里的水晃出一圈圈涟漪,映出她慌张的影子,像个没处躲的小偷。

星辰没再追问,捡起铅笔继续记录。苏婉却觉得那目光像探照灯似的,照得她浑身不自在。她胡乱浇完剩下的水,把木瓢往桶边一扔,几乎是逃着离开的温室。

阳光已经爬得老高,晒在背上暖烘烘的,可苏婉心里却像揣着块冰,凉得发疼。

回到家,她从墙缝里掏出木盒子,十粒种子在阳光下闪着光。苏瑶的笑脸、星辰的眼神、李寡妇的大嗓门,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她突然抓起盒子,往药厂跑,脚下的布鞋跑掉了一只也没回头——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哪怕苏瑶骂她打她,也比这日夜煎熬强。

温室门口,苏瑶正拿着剪刀给苗田除草。苏婉站在三步开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苏、苏姐,我有话跟你说。”手里的木盒子像有千斤重,压得胳膊都快断了。威风掀起她的头发,露出额头上的汗珠子,在阳光下亮得像碎玻璃。

苏瑶直起腰,看见她手里的盒子,眼神闪了闪,没多问,只是把剪刀放在石头上:“进来说吧,外面晒。”帆布掀开的瞬间,里面的苗香扑面而来,苏婉的眼泪突然就决了堤,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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