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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御停住脚步，视线扫过白堇玥的脚，又很快收回。
“为何不挽发？”
白堇玥微微诧异，只是觉得这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看着男人如墨般的长发，长至腰间，束起一部分在头顶，特别的干净利索。
自她认识九御以来，他就算受伤，也忍不了狼狈，总会很快把自己收拾利索。
有的人有洁癖，自然忍受不了身旁有个邋里邋遢的人。
“总是会掉，还不如不挽。”
早些年她还习惯把长发扎起来，可后来因为她动作太大，总是掉落，而且肤色也太过白皙，总是会被人盯着看，她后来便不再挽发了。
九御低低笑了两声，伸出的手乍然出现一只红色的簪子。
“我帮你。”
“不……”白堇玥立即就开口想要拒绝。
九御动作更快，已经站得离她很近了。
白堇玥不习惯外人的靠近，可九御脸皮实在厚，这已经摸上她的头发了。
她想要抬头呵斥。
“别动。”头顶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低头，我怕扯痛了你。”
“我痛你也得痛。”
不服输的抬头，却败在了男人认真的眼眸里。
白堇玥低头，干脆任由他在自己头顶动作了。
九御手臂很长，帮她理着头发，身体也没有碰着白堇玥。
她轻轻嗅了嗅，九御身上没有味道，隔这么近，她也只闻到一丝很淡的松木香气。
南辞松木居多，大概是常年住这里染上的。
“为何你身上，没有蛇的味道？”
白堇玥问出早就想问的问题。
“蛇有味道吗？”
蛇有，但是蛇妖，很淡，就算咕咕静丹，还有宵南，她都能闻到那属于蛇的淡淡腥气，很淡很淡，但是她能闻到。
可是九御身上就没有，干干净净的，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没能猜出他是蛇妖。
“你没有。”
九御眼底划过笑意，这意思是别人都有他没有吗？
“我怎么没闻到？”
“我鼻子灵。”
九御默声，却也暗暗记住了她说的。
“你是那条大白蛇是吧？”
虽然早就确定，但是没有问过他。
“嗯。”九御不轻不重嗯了一声，随后语气带着笑：“你可是第二个见到我真身的女人。”
白堇玥瞳孔一缩，当然，她没有追问第一个女人是谁，可是心底居然隐隐生出想要知道的念头。
她暗暗默了，不再去想这个话题。
“好了。”
终于好了。
白堇玥暗自松懈了几分，靠得太近，她神经都是绷着的。
男人身上可不止那松木香，还有透过皮肤散发的血香气，她得不停的想别的，才能抑制住想要撕破他喉咙痛饮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