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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到底怎么了？”
“呃，我们建议…最好送她去精神病院……”
“住嘴，你是想说她疯了？”
“抱歉，陈先生。只是她的精神状况确实不容乐观，如果拖下去的话，我担心……”
“我知道了……”
隐约中，苏木仿佛听到有人在自己身边激烈地争论着。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苏木深吸一口气，尝试着活动身体。
注意到她的动静，身边的人立刻迎上来，关切地问道：“你终于醒了，没事吧？”
“陈大哥。”
苏木看到陈师显一脸担心的样子，不觉心中一暖。
“你怎么会去心灵归庭？”陈师显迫不及待地问道。
“什么？”
苏木愣了一下，觉得他话里有话。
“呃，不，那什么，”陈师显显得有些慌乱，尴尬地咳嗽一声后，接着问道，“你和那个心理医生独处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个医生他……”
陈师显下意识闭上嘴，他察觉到苏木的困惑。
如果她并不知情，那就没有必要问下去了，那样对她而言只有伤害。
“医生他怎么了？”
苏木皱起眉头，她确认自己失去了某些记忆，某些并未远去的记忆。
“那个心理医生他……死了……”
陈师显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告诉她为好。
这种事根本瞒不了，毕竟是死了个大活人，就算他不说，苏木早晚也会从别处知晓。
“死了？我……”
苏木麻木地低下头，眼中再次被阴霾笼罩，变得毫无生气。
“别担心，”陈师显安慰道，“这事与你无关，待会警察会来问询，你照实回答就行，剩下的我来处理。”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苏木低着头，声音低沉平静。
“为什么？”
陈师显愣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我是孩子的母亲对吧，我是宁宁的妈妈。”苏木抬起头，露出了憔悴的笑容。
她的眼神涣散，虽然在笑，脸上却写满了悲哀和自嘲。
“宁宁是你的女儿？”
陈师显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毕竟无论怎么看，宁宁的长相都不像苏玉那般平凡，小小的她简直就像是苏木的缩小版，精致漂亮。
但是这样一来，新的问题又来了。
要知道宁宁可不小了，如果她是苏木的女儿，那就意味着，六年前……
陈师显捂住嘴，腮帮子被咬得鼓鼓的，不敢再想下去。
但问题是，这可能是最优解。
苏玉六年前溺亡是事实，在她溺亡和宁宁出生这个时间节点上出现了偏差。
但如果宁宁是苏木所生，那问题似乎就迎刃而解了。
即将大学的她和已经上大学的陈师道生了个女儿，这种可能性要大得多。
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