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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叶监生瞅着过了约定日子,那个门子还没消息,就派人去打听,打算再给点好处。”沈姨妈一边帮着早儿为六太太重新更衣,一边解释“不曾想那处院子已经换了人,问旁人才晓得那门子赌钱输了。不但把妻儿卖了,还把她们两个也用来抵账。”
“门子?”六太太狐疑的问“那个沈栓子?”
“对啊。”沈姨妈幸灾乐祸道“之前还以为是个忠仆,打算善待他,不曾想也是个养不熟的。”
“不对。”六太太眼睛一眯“这事不对。”
“哪不对?”沈姨妈不以为然“咱们早该想到,这个门子既然能够应下辞工,就能卖主。”
“既然已经卖主,那又为何卖妻儿。”六太太直接道“姐姐讲过,这个门子对那位李妈妈可是用情颇深,非要娘子应下,才能上工。那个门子如今在哪?”
“这个我也不知道。管他为何,管他在哪?反正如今人已经走了,指不定被卖去楼子里了。”沈敬怜顿了顿“倒是委屈了寿奴,怎么也要把人找回来。”
有了这么一遭,施素安甚至连带着那个美若天仙的外甥女就别想进郑家门了。故而,沈敬怜又能以平常心看待二人了。往日里那个外甥女还是颇为亲近她的,叶良辅好像是个鳏夫,施素安那性子是不成的。
“只好如此了。”六太太哭笑不得“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把前因后果打听清楚才好对症下药。”扭头对早儿道“让人请叶监生打听清楚,究竟那个门子欠了谁的账,把施家母女找回来。”
她原本的打算先切断施素安和宫里那位嬷嬷的联系,然后让叶良辅用法子离间施素安主仆,最后再安排一个南方商人出面仗义疏财,将沈家母女打发的远远的,如今看来用不到了。
早儿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沈敬怜却没有走的意思,开始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讲起不相干,甚至无趣的事。六太太哪里瞧不出对方这是欢喜到了极致,只好强打精神应付。
二人正聊着,早儿走了进来“叶监生讲,已经打听清楚了。放债的是北城的一帮啦唬,讲那门子在南居贤坊耍钱欠了他们一千五百两银子。结果那个门子趁人不备,找借口跑了。债主这才寻了过去,先是把门子的媳妇和孩子抢走。没过两日,又向亲家太太讨债。院子被收了,亲家太太还自愿签了一份八百两的借据。那些啦唬当即就要亲家太太还银子,拿不出来,就把表小姐抬走了。原本以为就没事了,却不想那群啦唬跟着又讲算错了出息,八百两变成了两千八百两,在半路上又把亲家太太抬走了。如今已经过去了三日,想来人应该在南居贤坊。”
“我之前只道她是心高气傲,心却是好的。如今才晓得,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狠心人。”饶是沈敬怜嫉妒心作祟,也被听到的详情弄得目瞪口呆,竟然把亲生女儿用来还债。她之前只是以为,那些啦唬是直接抢的施素安二人,如今才懂对方是独善其身,却中了人家的圈套,连自个都陷了进去“怎么就去签了那要命的借据呢?怕不是别有内情吧?为何都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打发人来求助呢?院子都没有了,她又能去哪?”
“人救出来,就打发的远远的。”六太太从奶妈手里接过十九姐“姐姐就莫要穷究了。”
家有家法,行有行规。施素安虽然是监生娘子,施家也败了。可半路抢人,就太过分了。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六太太也不想再费思量。真是高看她了,不过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个草包。之前竟然对此人忧心忡忡,如今想来甚荒唐。
郑直是傍晚的时候回来的,正瞅见程敬张罗众人用晚饭。他赶忙走了过去“老程,俺服了。今个儿是三十,年三十,你家里也一堆人等着吃年夜饭呢。”瞅了眼从屋里出来的边璋、孟鹏、谢国表、孙环、张文宪,赶忙拱拱手“师兄、老程、老孟、老谢你们赶紧回去吃年夜饭,这里有老孙和小张助俺就好。”
几人之中,孙环和张文宪在京师没有家眷,所以郑直直接留人,其余的人都是拖家带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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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边璋作为在郑直跟前讲话最有分量的,扭头对程敬等人道“俺们回去,这里交给宗复和廷鉴。”
程敬、孟鹏和谢国表见此也没有拒绝,纷纷告辞。郑直送四人离开,一回头就瞅见刚刚落座,准备和人拼酒的张荣。无奈的走过去,伸手夺过对方手中酒杯“二狗哥,赶紧回去,嫂子还有孩子们都等着吃年夜饭呢。”
因为人多,郑直讲的含糊。可是张荣娶了故大金吾弟媳的事,因为大伙都在虞台岭同生共死,这里很多人都晓得。当即有人起哄“大指挥明年就做阿舅了,赶紧回去吧。”
张荣笑骂一句,起身道“那行,你们先吃着,等俺回去吃了年夜饭,再来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张同知还是找嫂子吧。”又有人起哄,这下众人都没忍住笑了起来。众人都晓得张荣成亲了,却很少有人晓得他是神射手,如今的叶娘子就算想大战三百回合,张荣也不敢。
送走对方,郑直从朱千户手里接过饭,大口吃了起来。他今个儿确实饿了,没法子,心累。
甄二郎对逸闻斋的事很上心,下午的时候终于送来了有用的消息。逸闻斋没发现啥,不过真书坊有发现。创刊号发行前夜,夏儒其实带来了两篇文章,一篇事关定国公,一篇事关保国公。可是因为版面不够,就只刊刻了定国公那一篇,约定好第二期再刊刻另一篇文章。结果当日中午,夏儒又带来一篇文章,加钱之后赶工刊刻,就是傍晚时候发行的特刊。而原本的那篇文章,则被夏儒拿走了。
如此说来,范进的身份应该确认了,就是弘治帝的马前卒。可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李梦阳既然也是弘治帝的人,为何却不遗余力的鼓动郑直倒阁?弘治帝若是真的有心,何必再用江侃威胁他?难道依旧别有内情?
此刻院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弘治十九年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