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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宁萱萱笑了，她双手环抱，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
“你问我要解药？”
范书妍愣愣点头，心中却觉得不妙。
果然就见对面的人面上言笑晏晏，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实则眼底满是冷漠。
“范书妍啊，范书妍。”
“当初你在香寂寺肆意辱骂香客，不是很猖狂吗？”
“如今倒是学会求人了？”
范书妍脸色瞬间煞白，除了今非昔比居于人下的屈辱外，更是担忧对方不肯给自己解药。
“对不起，我错了......”
宁萱萱看着她这副低三下四求人的模样，心头就极为畅快。
她可是个极为记仇的性子！
当初虽然范书妍是把客院所有的女眷香客们都骂了，但她在现场，可是完全听不了一点。
更是看不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
如今这样子，倒是顺眼多了！
“求人嘛，自然要有求人的样子。”
宁萱萱突然开口，让一直道歉的范书妍又是一愣。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看出对方眼中的不解，宁萱萱轻笑一声，凑近了人几分，逗弄玩物般拍了拍她的脸。
“郡王妃莫不是没看过小狗摇尾乞怜吗？”
“哄！”
这话一出，范书妍整个人都顿住了，她愣愣地看着宁萱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人在说什么？
让她如同那畜生一般跪地祈求？
不！
她绝不可能答应！
微微挺直的脊梁和那如钉子般的目光，无一不向宁萱萱表明了自己坚决的态度。
“嗤~”
宁萱萱对此却毫无反应，只讥笑一声，随后转身就走。
似乎毫不在意范书妍会不会跪地求饶。
随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远，彻骨的痛苦如跗骨之粗般缠绕在上，让她甚至连一声痛呼都觉得无力。
她好难受！
真得好难受！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背影上，范书妍忍不住想。
要是跪地求人，像小狗一般摇尾乞怜，她会给自己解药的吧？
会吧？
只要答应，她就可以随时解脱。
终于，在那道背影即将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她几乎是迫切地吼了出来。
“等等！”
她不敢赌。
推开那扇门，自己或许一辈子都会陷入如今的痛苦当中。
既然如此，暂时伏低做小，又如何？
喊完这一嗓子，她几乎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生怕对方不管不顾地径直离开。
好在，宁萱萱也确实如她所愿般停了下来，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范书妍咬了咬唇，避开了那道讽刺得近乎锋利的目光。
整个人蛄蛹一下，滚落到地。
随后，她慢慢爬起，朝着门口的方向作出了跪下的姿势。
低下头，凌乱的发丝瞬间为她蒙上了一层遮羞布，她满腹屈辱地开口。
“我求您，赐予我解药。”
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中挤出来的。
她这一生，哪怕是被贤王妃和康郡王嫌弃，也从未这般狼狈过。
可只有眼前这人，让她丧失了尊卑主仆的概念，让她弯下高高的头颅，冲着那污泥献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