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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贵嫔打了丽昭仪？”
养心殿内，壬禄正将刚才长春宫发生的事情一滴不漏地通报给燕寒。
燕寒本有些耐心欠缺地用拇指与食指揉捏着太阳穴，听见“梁贵嫔用煤块砸伤丽昭仪”时，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开眼。
“回陛下，确有此事。”壬禄依旧躬着身。
“看来丽昭仪这回做的是有点过了，梁贵嫔都忍无可忍。”
“哪个孩子不是娘的心头肉呢？何况据说当时安宁公主都快晕死过去了。”
提及安宁，燕寒也并未出现吃惊外多的情绪，只是单纯点点头：“送点东西过去安慰安慰梁贵嫔和安宁那丫头。云袖……朕也不好处理，就叫皇后看着办吧。”
壬禄应声退下。听见背后传来燕寒叹息的声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年这个年，要怎么过！”
壬禄无声无息地摇了摇头。
坤宁宫那边，前脚内监来过，后脚梁贵嫔哭哭啼啼地就上门了。
“别哭了。”沈凌波戴着面纱让人猜不出她的情绪，她转头示意宫女，“去把梁贵嫔扶起来。”
梁贵嫔坐上椅子，还是抹着泪说完今日云袖是如何“羞辱”长春宫、如何欺负安宁还倒打一耙的。
沈凌波点点头，罕见地从上首的位置上下来，走到梁贵嫔跟前安慰了下：“本宫知道你委屈，今日这事的确是丽昭仪的不对，你放心，宫规如何设定，本宫就如何处置丽昭仪，给你和安宁出口气，可好？”
眼见着梁贵嫔又要跪下，沈凌波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她：“好了好了，别谢恩了。安宁，安顺好歹也一口一个‘母后’地唤本宫，作为嫡母也不能看她这样受欺负。这些都是本宫管理后宫该做的，你就别跪下了，回去好好哄哄安宁。”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梁贵嫔心中这才平复。
沈凌波管理后宫这些年，不说所有的事情都公平公正，但至少言出必行，她既然开口说了要依宫规处置，那便不会徇私——何况她与云袖也无甚“私情”可徇。
“来人。”送走了梁贵嫔，沈凌波回到首座，恢复那高高在上的状态，“传本宫令——丽昭仪不顾礼法，以下犯上，行为有损皇家颜面。即日起，禁足翊坤宫偏殿两个月，任何人不得探视！”
两个月，那便是宫宴也去不得了。她在翊坤宫里关着，要如何指认太子？让德妃为她冲锋陷阵？
沈凌波面纱下的嘴角缓缓勾起：送上门来的蠢货。
“什么？禁足？”德妃本来在主殿悠闲地等着看笑话，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气得差点茶盏都端不稳，“蠢货，距离宫宴就几天了，还要去给本宫惹出这样的祸来！”
云袖的孩子没了，要在宫宴上当场指认、泣血陈情，这必然要她自己先带着顾较的供状上前，现在这疯子被禁足两个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难道要本宫去给她的儿子伸冤吗？无稽之谈！”德妃抓不稳那茶盏，干脆直接摔了，茶盏在地上四分五裂，吓得小宫女们都纷纷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