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改摄政王妃,从当血包开始

第60章 互相取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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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祠堂,终年缭绕着沉水香的气息。一排排乌木牌位肃穆而立,烛火跳动,映照着裴逸麟紧绷的侧脸和裴川骤然苍老的面容。

“跪下!”

裴川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炸开。

他指着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深夜密会,调动林必安私兵,擅查河州旧案……裴逸麟!你这是要将裴家百年清誉,拖入谋逆的深渊吗?你对得起这满门忠烈的英魂吗!”他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会背过气去。

裴逸麟看着祖父鬓边新添的霜色,看着他那双被“忠君”二字烙印了一生的眼睛此刻盛满的失望与痛楚,心头如同压着千钧巨石。他深吸一口气,撩开袍角,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祖父息怒。”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没有辩解,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孙儿所做一切,非为谋逆,实为……复仇,为我父裴恒,讨还一个迟了二十三年的公道!”

“公道?”裴川怒极反笑,声音却嘶哑了,“你父亲……他是咎由自取!是河州暴民……”

“不是暴民!”裴逸麟猛地抬起头,眼中压抑的痛楚与恨意如同火山爆发,灼灼地逼视着祖父,“是谋杀!是构陷!是丰顺帝燕寒与奸相谢晨决联手布下的杀局!”

“你……你说什么?”裴川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撞在供桌上,香炉震动,灰烬簌簌落下。“不可能!陛下待我裴家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裴逸麟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嘲讽,他从怀中掏出那块染血的暗影卫令牌,双手捧过头顶,举到祖父面前,“祖父请看!此乃父亲遗物!我亲赴河州,找到了父亲当年的亲兵陈大石!他亲眼所见,是暗影卫混在暴民之中,趁乱对父亲痛下杀手!而幕后主使,就是燕寒!只因父亲发现了燕寒弑父杀兄、篡位夺权的真相,只因父亲刚正不阿,坚持要他下罪己诏!谢晨决为了邀宠上位,甘为爪牙,散布父亲贪污谣言,挑起民变!燕寒假惺惺风光大葬,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安抚祖父您这颗对皇室忠心耿耿的心!”

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裴川的心窝。

他颤抖着接过那块冰冷沉重的令牌,裴恒……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那个清正廉明、才华横溢的丞相,不是死于天灾人祸,而是死于他效忠了一辈子的君王的猜忌和谋杀!

他佝偻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他死死攥着令牌,指节捏得发白,浑浊的老泪汹涌而出,滴落在冰冷的令牌上,砸在光洁的青砖上。

他踉跄着扑到刻着“裴恒”二字的灵牌前,枯瘦的手指抚摸着儿子的名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哽咽。

“恒儿,我的恒儿,是为父害了你,是为父瞎了眼……信了那豺狼!”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供案边缘,鲜血顺着皱纹蜿蜒流下,与泪水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二十三年来的自责、悔恨、对儿子“失职”的不解,在这一刻被颠覆性的真相碾得粉碎。

裴逸麟跪行上前,扶住几乎瘫软的祖父,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祖父,父亲蒙冤惨死,英灵难安。孙儿不孝,无法再对那弑父杀兄、残害忠良的昏君俯首称臣。这血仇,孙儿必要讨还!裴家的忠,不是愚忠,裴家的烈,当为天下正道而烈!请祖父助我!”

裴川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孙儿,再无半分对皇室的敬畏:“证据、人证何在?”

“就在河州!”裴逸麟斩钉截铁,“陈大石重伤,刘卞尚在。孙儿必须立刻赶赴河州,亲自护送他们进京!”

裴川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再睁开时,那双曾为君王殚精竭虑的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火焰和孤注一掷的决绝。“好,好!”他挣扎着站直身体,抹去额角的血泪,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狰狞的坚毅,“裴家百年门楣,不容奸佞玷污!我儿的血,不能白流!你去!带上裴家所有暗卫,务必护住人证!京中有我在!”

这太师之位,这满朝门生故吏……他倒要看看,这昏君,如何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之口!

翊坤宫偏殿内,浓重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云袖躺在床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繁复的绣花,手臂上的伤口已被包扎,但小腹的坠痛感如同跗骨之蛆,让她每一刻都活在巨大的恐惧中。

太医们在外间低声商议,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燕寒来过,震怒之下将一群太医骂得狗血淋头,留下“保不住皇嗣,提头来见”的严旨后,又因前朝突发的数地动乱急报而被匆匆叫走。帝王的震怒并未带来丝毫安全感,反而让云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孩子,不过是这权力漩涡中随时可能被碾碎的尘埃。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不是宫女,也不是太医。

德妃。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藕荷色宫装,未施粉黛,脸上带着一种久居佛堂的淡漠。她挥退了欲上前阻拦的宫女,径直走到云袖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丽昭仪,”德妃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奇特的沙哑,像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话,“感觉如何?”

云袖警惕地看着这个素无往来的妃子,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小腹的剧痛扯得倒吸一口冷气。“德妃娘娘……”她声音虚弱,带着戒备。

“不必多礼。”德妃在床边的绣墩上坐下,目光落在云袖依旧平坦的小腹上,那目光里没有关切,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和了然的洞悉。

“这深宫里的孩子,想平安落地,比登天还难。”她轻轻叹了口气,像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尤其是挡了别人路的皇子。”

云袖的心猛地一沉。

德妃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云袖苍白的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本宫的儿子,永执,当年也是‘意外’坠崖身亡。那年,他才十三岁。”

燕永执?那个传说中丰顺帝曾经最属意的皇子。

德妃的嘴角扯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眼中却无泪,只有沉淀了多年的恨意。

“意外?呵……本宫查了十年。那匹‘意外’发疯的马,在坠崖前,有人亲眼看见,它被喂了疯马草。”她的目光看向云袖,“而当时,有动机,有能力,又恰好在那附近的人,只有一个——东宫太子,燕彻执。”

云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发冷。太子的心狠手辣,她早有耳闻,但亲耳听到如此隐秘的指控,依旧让她心惊胆战。

“本宫活着,就是为了……”德妃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她微微倾身,靠近云袖,冰冷的气息拂过云袖的耳廓,“看着那个害死我永执的凶手,如何一步步走向他的报应!看着他的储位,如何被人夺走!看着他的野心,如何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看着云袖眼中剧烈闪烁的恐惧和那一丝挣扎求生的欲望,一字一句,如同魔鬼的低语:“丽昭仪,你腹中的孩子,是陛下暮年唯一的期望,是某些人最大的眼中钉。你孤身一人,能护得住他几时?想活命,想保住你的孩子,想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跌下来……我们,或许可以互相取暖。”

云袖抚着小腹,感受着那微弱的生命,灰败的眼中,一点点燃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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