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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是那吴冬儿报了妹妹吴秋儿失踪,今日则是葛氏报了女儿郑翠兰下落不明……
这两者,有关联吗?
陆明河眸光更加沉了一沉,“走,去见葛氏。”
他亲自去了解一下状况。
“是。”
周四方头前带路,陆明河和程筠舟也顾不得有些发撑的肚子,快步跟上。
此时的葛氏,正在开封府衙门口。
泪流满面,却焦急无比,不安地搓着双手,只要看到开封府衙门口有人路过,便拽了过来。
“你见过我女儿吗?”
“我女儿姓郑,是槐树巷子口卖油煎角子的郑小娘子,她今年十五岁,个子大概这么高……”
葛氏伸手比划,更急切问询,“你见过吗,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没见过。”
路人摆手,抬脚离开。
葛氏伸手去抓下一个人,“你见过郑小娘子吗,她穿了件酱红色的长褙子,脸颊这边有颗痣。”
“没见过。”
“你见过我女儿吗,她昨天突然不见了……”
“没见过。”
“……”
葛氏的耐心,被这一声接着一声的“没见过”消耗殆尽,原本的焦急,也一点一点增长。
她开始癫狂起来,扯了头顶的发丝,大喊起来,“你们见过我女儿郑小娘子吗?”
路人见状,只当这葛氏是个疯子,纷纷躲避开来。
而葛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女儿啊,你到底在哪儿啊……”
陆明河和程筠舟快步走了过去,将葛氏扶了起来,“葛娘子。”
葛氏不认得他们两个,见有人上前,只急切询问,“你们,见过我女儿吗?知道她在哪儿吗?”
“葛娘子,我是开封府左军巡使陆明河,这位是左军巡判官程筠舟。”
陆明河道,“我们并不知晓你女儿的下落,但我们会帮你找寻你的女儿。”
开封府左军巡院的陆巡使和程巡判?
葛氏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他们两个人的胳膊抓得更紧了一些。
“陆巡使,程巡判,求求你找到民妇的女儿,求求你们了……”
葛氏声泪俱下。
“葛娘子。”陆明河轻声抚慰,“我们会帮你找寻郑小娘子,只是你需得告诉我们,郑小娘子在失踪前,都发生了什么?”
“问询清楚,我们也好根据相关线索,细细找寻。”
“是,是。”
葛氏连连点头,拿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泪,“民妇现在就告诉陆巡使和程巡判……”
“昨日晨起早饭过后,民妇替人缝补衣裳,她便推着小车子出了门,照常去摆摊。”
“通常,过了午后,她便会回来一趟,吃些饭食,歇息片刻,再去摆摊。”
“可民妇等到日头西沉时,都不曾等到她回来,便出门去摊位处找寻。”
“可待我到了地方之后,摊位还在,小车子也在,甚至里面做油煎角子的各样东西都在,唯独翠兰没在。”
“民妇问了一圈,都说大约巳时正时,翠兰便不知道了踪迹,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翠兰。”
“民妇从昨日下午打听到了现在,都说不知道翠兰的踪迹,民妇慌了神,便来了开封府报案……”
“那郑小娘子晨起出门时,可有什么异样?”陆明河问,“尤其是这情绪上,可有不高兴或者神色慌张?”
葛氏仔细回想,摇了摇头,“都没有。”
“反而她出门时,因为风寒好了许多,心情颇好,还说今日一定要多卖上一些油煎角子,往后好给我拿更好的膏药。”
心情极好,并无异常。
明明对生意十分上心,更惦记着母亲的病症,却又突然不知所踪。
那就说明,要么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先行离开。
要么,便是不情不愿地被人威胁带走。
倘若郑小娘子是后者,那吴小娘子……
陆明河冲程筠舟道,“吩咐人找寻画师,为郑小娘子和吴小娘子描绘画像,张贴各处。”
“通知左军巡院所有衙差、巡卒等人,加大巡视力度,极力找寻郑小娘子和吴小娘子的下落。”
“是!”程筠舟应声,带上几个人,按着陆明河的吩咐去忙碌。
又吩咐了衙差先照看葛氏,等待画师来为郑小娘子画像,陆明河则是带了几个人,前去郑小娘子平日摆摊的油煎角子摊位附近,打听问询。
“郑小娘子素日勤快,把家里头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个十分不错的姑娘。”
“这郑小娘子平日见人自带了三分笑,嘴巴又甜,更懂得分寸,我们这些街坊四邻,都对她喜欢的紧,平日不曾听说她有什么不对付的人。”
“郑小娘子是个好人呢,都是摆摊做小生意讨生活的,郑小娘子平日帮我们算个账,搭把手的,热心的很。”
“郑小娘子是个孝顺孩子……”
“陆巡使是问郑小娘子昨日离开前都见过什么人?这可多了……”
“是啊,毕竟这郑小娘子摆摊做生意的嘛,是食客也是熟练居多,都聊过几句天,说过一些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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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似乎有附近米铺的伙计高水生,四德胡同里住着的赖娘子,拐角处茶摊的王婶子……”
“对对,还有康记药铺的康掌柜!”
“那这些人来郑小娘子的摊位之后,郑小娘子的情绪可有什么变化?”
陆明河道,“是否有紧张或者恼怒的情绪?”
“好像没有。”
被问询的那几个摊主,皆是摇了摇头,尤其是与郑小娘子摊位挨得最近的,卖米的大娘更是道,“郑小娘子风寒见好,心情也颇好,脸上始终都是挂笑的。”
“尤其是那康掌柜来过之后,郑小娘子也就更高兴了,这脸那,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呢。”
“康掌柜?”
陆明河眉梢扬起。
“是呢,就是最那边街口的康记药铺的康掌柜。”大娘道,“要说这康掌柜,可真是个好人。”
“看郑小娘子家中贫寒,寡母又长年病痛,时常给郑小娘子一家少要许多的医药费用。”
“郑小娘子得了风寒,不舍得花钱医治,也是这位康掌柜主动请郑小娘子去药铺里面抓药,据说,少收了许多银两呢!”
“先前民妇们都猜测,这康掌柜对郑小娘子这般关怀有加,且他又不曾娶亲,是不是对这郑小娘子有意……”
“嫂子又在瞎说了。”
一旁卖菜的大叔反驳,“这康掌柜为人良善,对许多穷苦人家都关心有加,更不吝啬钱财,这样的人物,不过就是天上的神仙转世,哪里就想着什么婚嫁之事了。”
“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懂什么?”
大娘撇嘴,“你是没瞧见,康掌柜和郑小娘子说话时的模样。”
“这声音柔和无比不说,那眼里的柔情啊,几乎都要滴出水来,那模样,我从前只在我家夫君眼里见过……”
“得得得,越说越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