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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那道冰冷的窥探视线。
第二次，是那只蕴含着毁灭之力的星光巨手。
每一次，都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但也正是这两次强大的外部刺激，如同两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他混沌的意识深处。
“轰！”
他的神魂猛地一震。
无数破碎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白玉神座，神座之上，一个模糊的身影傲视万界。
他看到了一张绝美却冰冷的脸，那双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无情的背叛。
他看到了一柄穿透自己胸膛的匕首，匕首上淬着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为什么……”
一个嘶哑的声音，似乎在质问。
“楚阳……”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悲戚。
“帝尊……”
无数生灵的哀嚎与祈祷，汇聚成河。
“终结……法则……”
剧痛！
深入灵魂的剧痛，让这缕神念几乎要再次溃散。
他猛地收缩意识，不敢再去看那些纷乱的记忆碎片。
但两个字，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意识核心。
楚阳。
“我……是……楚阳？”
他茫然地“想”着。
这个名字，似乎解开了一道枷锁，让他那虚弱的神魂，陡然间凝实了一分。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那股一直滋养着他的温和力量，忽然变得更加浓郁，仿佛在安抚他刚刚受到冲击的神魂。
……
外界，白玉飞宫之中。
那宫装女子站在观天宝镜之前，绝美的脸上，神情变幻不定。
震惊，凝重，疑惑，最后，化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炽热。
“好手段！”
她喃喃自语，“竟能将自身法则与整座山脉的地脉融为一体，化为守护禁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引动一界之力的反击。这等手笔……绝非残阳界这等下位面能够拥有。”
“难道是某位上界大能在此涅盘，或者……镇压着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闪烁，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强攻，显然是不可能了。
两次试探，对方都化解得云淡风轻，说明对方的力量层次，远在她之上。
若是惹怒了里面的存在，即便她背景滔天，在这下界之中，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宫主，我们……”小青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不急。”
宫装女子忽然笑了，笑意中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自信。
“对方只守不攻，说明祂现在也处于一个关键时期，无法分心，甚至可能……无法移动。”
“而且，祂守护的，是那枚‘道胎’。”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强攻不得，那便……等。”
“等？”小青有些不解。
“对，等。”宫装女子走到飞宫的窗边，俯瞰着下方那片神圣而又危险的禁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等道胎成熟，等祂……出关。”
“本宫倒要看看，能孕育出这等奇迹的地方，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她下达了命令。
“传令下去，白玉飞宫，就驻扎在此地。”
“另外，派人去查，西荒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人，或者特别的事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