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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中没有看他，只望着清澈的洗脚水出神。
看到裴琅跟双卿睡一起，他心里还是有点羡慕的。新婚的时候他也曾跟俞滋兰同起同睡，可被大夫人和三夫人轮番斥责了几回，他为了息事宁人就忍痛分了屋。后来她们终于不管这事了，他又想让俞滋兰搬回来，结果她说什么也不肯，他们就一直分居到现在。
想到这大半年来俞滋兰那些有意无意的疏离，他顿觉有些烦闷。他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现在这样？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草草地泡完脚，端着盆出门准备把水倒了，却隐约听见几声抽噎，待要细听时，这声音却没了。
于敏中略一思索，推开了琼枝的房门。
琼枝果然正倚窗抽泣，她没料到于敏中会推门而入，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擦。
于敏中没有说话，反手把门闩上了。
琼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哥儿，你怎么来了？”
“哭什么？”于敏中的容色隐没在阴影中，不辨喜怒。
琼枝赶紧拭泪：“哥儿说笑了，我怎会哭呢。”
“我问你哭什么！”
琼枝吓得一抖，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于敏中走到她跟前，抬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别再给我叫哥儿，你该给我叫什么你心里清楚。”
“四、四爷？”琼枝下意识躲开了他的触碰。
于敏中冷笑一声，一把把她拽进怀里：“要我提醒你么？一个能抱你，亲你，睡你的人，你该给他叫什么？说！”
琼枝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于敏中乃弓马娴熟之人，手劲极大。也就在这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再也不是她记忆中的少年，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人，一个身心都早已成熟的男人。
于敏中见她迟迟不肯开口，替她答道：“不肯说是么？我来告诉你，是夫君，我是你的夫君，你的男人，懂么？”
琼枝颤抖着点了点头，眼泪又不自觉地滑落。
于敏中继续问道：“你说，夫君想要你是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是不是应该答应，嗯？”
琼枝不敢再点头了。
“我知道你在哭什么，我知道。”于敏中再次为她拭泪“你在哭你那死去的孩子，对么？你害怕我会抛弃你，害怕晚景凄凉，更害怕再也生不出孩子了，对么？”
他用一只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开始解她脖颈前的盘口：“别怕，我给你一个孩子，你听话，别抗拒我，好么？”
“夫、夫...爷，别这样。”琼枝眼泪落得更凶了，却不敢推开他，只哀声乞求道“别这样，求你。”
“嘘，小声点。今晚有客人，别叫人听见了。”于敏中好心提醒她。然后，将人放倒在床。
琼枝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其实你也是愿意的，只是抹不开面子，对么？既然如此，我强硬一点，你顺势依了不就成了，为什么还要抗拒？”
于敏中以为身下的人会继续哭着哀求他，求他放过自己，没想到紧握他的手却逐渐松开了，琼枝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
于敏中轻笑，带着些悲凉的意味。
他缓慢地解开所有的盘扣，低头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