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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走后，顾天纵回转过身，看了一眼飞鹰：“退役前在哪个军区服役？这么一个高水准人才，上面居然肯放你走。”
“嘉北军区。”飞鹰淡然答。
顾天纵其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但其实问了也不知道是谁。
一个军区那得有多少人，自己军区的都不可能人人都认识，更何况是别的军区的。
他只是在试探飞鹰，这么一试探之后，飞鹰并没有慌乱，神情镇定，毫无慌张。
要么他说的是真的，要么是心理素质过硬。
导播室的导演组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过分了过分了啊……
韩老师您开拍前没说您这么超神啊？
知道的话他们肯定会把控好内容，讲究一个循序渐进了。
否则开局就这么神，往后他们播什么？播什么？？
韩晴曼还需要当“学员”吗？她跟飞鹰一块儿当教练得了，完全没挑战性了啊！
怪不得韩晴曼一开始嫌弃他们敷衍……
顾天纵将韩晴曼拉上自己车，再派了一辆把《姐姐》其余人员带回。
顾天纵背靠着车上的栏杆，问说：“那飞鹰到底是什么人？”
一分钟前，是耳机里传回来的报告。
节目组全员在进军营之前都是登记过身份的，他让人去查了一下飞鹰登记的身份证。
查出来确实是几年前在嘉北军区服役过，到年龄无法进一步晋升的自然退役。
在军中无任何不良违规处分记录，只是服役时并没有今天这样惊艳的表现。
他退役也许多年了，后面自己开了个健身房，闲来无事在业余时间提升了自己，倒也不是不可能。
总体来看，查到的资料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越是滴水不漏，顾天纵却越莫名地觉得不太对。
“你问我啊？”韩晴曼侧过身，坐在左侧，“我哪知道，那不是节目组请的教官吗，我也不认识啊。”
“不认识？”顾天纵微微眯眼，“我怎么觉得认识。”
很微妙。
特别是飞鹰和韩晴曼站在一起的时候。
他多年特种兵的直觉不会错。
“我天天除了拍戏就是拍戏，上哪认识退役兵去。”
顾天纵笑了笑：“姐，你是怎么说出你除了拍戏还是拍戏的？明明是休闲时间比干活时间多。”
“弟弟，你这样拆穿我就没意思了啊。”
“又没外人，”顾天纵道，“今天过够瘾了吗？”
“过是过了，”韩晴曼蹙眉说，“但没过够。”
“那也没办法了，上头只通过了你们节目组一天的观摩时间。”
“啊，就一天啊？我这瘾才刚上来！”
“你们不赶巧，下周我们要和嘉北军区进行红蓝双方的大型跨军区军事对抗演习。最近大家都铆足了劲训练，实在没空陪你们拍过家家的真人秀。这可是关乎全军区的荣耀，能给你们宽出一天来，都算你们运气好。”
“我可不是来过家家的。”韩晴曼气气的，抱住了双手。
未曾想，她的军旅梦就这样破碎了。
顾天纵拍了拍栏杆，也是觉得可惜：“失去你这样的人才，我都为我们军区感到可惜。可是没办法，你肯定不愿意当文职，什么都要冲到前线去，太危险了。”
如果当初她肯做文职，沈家肯定不会拦她的。
“我危险，你们难道就不危险了吗？总有人要去承担这份危险，为什么不能是我呢……”韩晴曼感慨道，“就像言言的爸爸也牺牲了一样，顾爷爷难道就不许你们去参军了吗？”
“不一样——”
“是，我知道，不一样，韩家只剩我一个了，”韩晴曼忽然笑了一下，“要不我去借个种？给韩家留个血脉我就来参军？”
“咳……”顾天纵清咳一声，“姐，超龄了……”
韩晴曼瞪过去，生气：“就你话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