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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下杀手时力不从心，也是天道之灵的缘故？”苏酌问道。
“正是。”成荏苒解释道，“她受天道眷顾，因而许她一线生机。”
苏酌明白了，师娘强到让天道都找不出苏离离的生机，一抹就抹杀干净了。
“其实留给你杀也无碍，杀个六七八次也就彻底杀死了。”成荏苒安慰道。
苏酌：“……”
成荏苒继续道：“下次还有仇人，会留给你自己解决的。”
苏酌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仇人需要师娘出手：“好吧，不过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一般不惹事的。”
成荏苒颇有些赞同：“嗯，小酌儿向来乖巧，不像有的人喜欢无缘无故结仇。”
苏酌的确不喜欢无缘无故结仇，但说乖巧还是过了，她一时有些心虚，没有轻易接话。
她们还站在苏家禁地里面，一群修士如临大敌注视着她们。
主要是盯着成荏苒。
他们神识传音交流着对策，结果就是没什么办法，这么强的存在，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决计不能妄动。
正在此时，成荏苒抬眼，看向虚空处。
一个人影从里面走出来，还穿着书生般的长袍，就像学宫中的教习，但很明显不仅如此。
苏酌认出他，没想到裁判就是苏家的人。
但是这破开空间的实力……
苏酌没想到苏家老祖有这么闲。
“哦，真是苏睦。”小剑也没想到苏家老祖有这么闲，还有空隐藏身份去当裁判。
“前辈来此，所为何事？”成荏苒微笑看着他，仿佛非常好客。
苏家老祖险些以为自己才是客人，沉默了一下：“不敢当，成殿主造访，苏家蓬荜生辉。”
成荏苒微颔首：“前辈不介意便好。”
苏家老祖知道介意也没用，缓了缓看向苏酌，开口道：“苏家尾大不掉，许多事情并非出自我的本意。”
“以苏家与你的关系，要结善缘是难了，如果你不介意，便彻底了结了此因果，如何？”
苏酌本就有此意，她这人杀心也不算重，要不是苏离离和她不死不休，说不定两人见面了都不认识。
这时，苏家老祖一挥袖，一群人忽然出现在厅室中。
他手指一抹，这些人的存在便彻底被抹除了，彻底身死道消。
“这些人曾对你动过恶念，想必你有印象。”
苏家老祖说道。
一株古药出现在地面上，怯生生地往苏酌面前走，苏家老祖又道：“聊表歉意。”
“不用了。”苏酌摇摇头，知道对方是看在师娘的面子上，否则不会这么做。
大家族的掌权者对因果之事十分看重，不仅杀外人，连自己人也杀。
成荏苒问道：“苏酌在苏家时，你从未注意过她的存在？”
“从未。”
苏家老祖意味深长道，“但她必定是与如今不同的。”
苏酌听明白他暗示的意思，平静地站在原地。
成荏苒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那你为何赠剑？”
苏酌离开圣地时只是先天境，按理来说完全无法入苏家老祖的眼，更不用说赠一把神剑。
以苏家老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苏酌不是苏家血脉。
“是还剑。”苏家老祖说道，“以我的身份，总不好师出无名将神剑给神宗，正巧神剑有所感应让我归还回去，也算是她的机缘。”
成荏苒了然，苏家老祖在千年前和神宗的老祖斗法一场闹翻了，一直没和好，机缘巧合才找到机会还剑给神宗。
洛苍山懒得理会那背后的往事，苏酌能用就让她用了。
苏酌想了想，日月剑认她为主的确是师父逼迫的。
也因为小剑非常不想回剑锋吃灰。
正常的师父不会让小孩子用神剑，免得修行被剑灵影响，不过那时日月剑没有剑灵，用就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