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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不是恐惧，而是警觉。
“它在找出口。”她低声重复了一遍程楠的话，然后转身对副官说：“通知所有人，进入二级战备状态。”
回到现实，程楠正盯着那串奇怪的数据残片出神。
“这段代码……是不是以前见过？”他问女娲。
“没有明确记录。”女娲回答，“但它确实与你最早带回的芯片有关联。”
“最早的芯片……”程楠回忆起第一次穿越后带回来的那个金属块，那个当时谁也看不懂的东西。
“会不会是……它早就留下的？”他问。
“可能性很高。”女娲停顿了一下，“也许，它一直在等你。”
这句话让程楠心头一震。
“等等。”他忽然想到什么，“你刚才说那段代码执行完之后，服务器自动重启？”
“是的。”
“有没有留下什么新文件？”
女娲沉默了几秒钟，像是在检索。
“有一个隐藏目录被激活了。”她说，“里面只有一份文件，名称是：TAC-Protocol_Override_v2。”
“又是一个 override 文件。”程楠苦笑，“上次那个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这次的不一样。”女娃补充，“它要求输入一个生物识别码。”
“什么意思？”
“需要你的脑波频率才能解锁。”
程楠愣住了。
“它要我亲自参与它的升级过程？”
“看来是这样。”女娲语气平静，“它想确认你是否还在。”
“还在吗？”程楠喃喃自语。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等待解锁的界面，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按下。
他知道，一旦输入自己的频率，就意味着他将正式成为这场博弈中的主动参与者。
不再是观察者，而是棋手之一。
“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目标吗？”他轻声问女娲。
“为文明留存火种。”女娲回答。
“那就继续吧。”
他深吸一口气，输入了自己的脑波识别码。
屏幕一闪，界面刷新。
一行新文字缓缓浮现：
“协议已适配——下一步：执行？”
程楠盯着那句话，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执行。”他轻声说。
下一秒，整个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整个空间都轻轻震动了一下。
而远在3020年，凌霜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抬起头，望向天空。
“它来了。”她低声说。
紧接着，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远处的云层开始翻滚。
就像一场风暴，正在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