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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能量方程式
"再吃一口,就一口!"
云屠举着勺子,像哄孩子似的在陌尘面前晃悠。勺子里是她折腾了一下午的"十全大补粥",汇集了各种养生食材,颜色却诡异地呈现出紫灰色。
陌尘看着那团可疑的糊状物,胃部已经开始隐隐抽搐。过去一周,为了安抚云屠的担忧,他强迫自己按时进食,但这具早已超越凡人范畴的身体正在激烈抗议。
"我真的饱了。"他勉强笑笑,推开粥碗。
云屠的脸立刻垮下来:"你才吃了半碗!"她翻开手机里的健康APP,"成年男性每日应摄入2000-2500大卡,你连三分之一都——"
话没说完,陌尘突然捂住嘴,脸色煞白。他猛地站起冲向洗手间,接着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云屠吓呆了,勺子"当啷"掉在地上。她跌跌撞撞地跟过去,推开门的瞬间,血液凝固在血管里——
陌尘跪在马桶前,银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颊上。他抬头看向云屠,嘴角还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瓷白的马桶底部赫然可见几块带着血丝的半消化食物。
"没……事……"他试图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云屠的世界天旋地转。她机械地上前扶住陌尘,触手却是一片冰凉。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不断闪回百度上那些可怕的词条:"胃出血"、"食道撕裂"、"恶性肿瘤"……
"系统!!"她在脑海中尖叫,"急救!现在!立刻!"
"冷静。"系统的电子音异常严肃,"宿主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胃黏膜轻微损伤。请扶他到床上休息。"
云屠抖得几乎抱不动陌尘,最后还是他撑着墙壁自己走回卧室。躺下后,陌尘想说什么,却被云屠颤抖的手指按住了嘴唇。
"别说话。"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我……我去叫救护车……"
陌尘握住她的手腕:"不需要。"虽然虚弱,语气却不容置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你都吐血了!"云屠的眼泪终于决堤,"都怪我……非要逼你吃东西……"
陌尘想抬手擦她的眼泪,却因为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而作罢。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呼唤系统:"给我个解释。"
"很简单。"系统冷冰冰地说,"你的消化系统早在第三个世界就已经能量化了,强行塞入大量实体食物只会造成排斥反应。那些'血丝'不过是胃黏膜毛细血管破裂——虽然对你来说连伤都算不上。"
"告诉她。"
"她不会信的。"
陌尘叹了口气,睁开眼看向哭成泪人的云屠:"听我说,我的身体构造和普通人不同……"
"怎么可能不同!"云屠打断他,翻出手机相册,"你看!这是上个月体检报告,你的胃、肝、肾指标全都正常!"
"那是因为体检设备检测不出能量化器官。"系统忍不住插嘴,"就像X光拍不到灵魂。"
云屠充耳不闻,手忙脚乱地翻找药箱:"先吃些胃药……不对,吐血应该禁食……要不要冰敷……"
看着她濒临崩溃的样子,陌尘强撑着坐起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云屠,看着我。"
云屠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我发誓,这不是病。"陌尘一字一句地说,"高阶穿越者的能量来源不是食物。过去一周我强迫自己进食,就像……就像给电动车加汽油,除了损坏油箱别无用处。"
云屠的嘴唇颤抖着:"那……那你需要什么?"
"光能,灵力,宇宙射线……什么都行,就是不需要五谷杂粮。"陌尘轻轻擦去她的泪水,"你见过我晒太阳后精神特别好对不对?那就是在'进食'。"
云屠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跳起来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倾泻而入,她像捧圣水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陌尘扶到阳光底下:"这样……够吗?"
陌尘失笑,但还是配合地闭上眼睛。阳光在他苍白的脸上镀了一层金边,几近透明的肌肤下似乎真有光晕流动。几分钟后,他睁开眼,气色确实好了很多。
"好些了?"云屠紧张地问。
"嗯。"陌尘点头,"比十碗粥都管用。"
云屠咬着嘴唇,眼泪又涌了出来:"对不起……我不知道……"
"宿主,"系统突然说,"我有个提议。"
下一秒,云屠的智能手表亮起,显示出一份复杂的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