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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皱眉：“你是说，这个‘她’一直在幕后观察整个过程？包括我们怎么破解能源柱？”
“可能更早。”沈逸关闭分析窗口，“也许从我们第一次接触灰袍人开始，她就在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悦深吸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下线吗？”
“要下。”沈逸站起身，“但不是逃。而是带着这些东西回去。”
他打开个人存储栏，将刚刚生成的几个数据包逐一打包：【跨维度压制策略】、【能量源控制权限副本】、【首领战斗行为模型】、【异常时间戳分析报告】。每一个都标注了最高密级，只能由绑定账户开启。
最后，他取出那枚未发光的晶体碎片，放入一个特制容器中。容器表面泛起微光，自动完成了密封与认证。
“这些是我们在游戏里打出来的成果。”他说，“不管外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至少我们不再是空着手的人。”
林悦看着他，忽然笑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组队打副本吗？我连怪都没看清就被秒了，你在语音里说了句‘别慌，我在’。”
沈逸抬眼。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她说，“现在也一样。哪怕对面是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只要有你在，我就敢跟上来。”
陈宇把刀收回鞘中，靠在控制台边：“我本来不信什么命运之类的东西。但现在看来，能和你们一起打到这一步……也算值了。”
沈逸看着他们，没说话，只是伸手按在控制台上，启动最终归档程序。所有本地数据开始压缩，同步至离线备份区。系统提示：【归档完成，退出协议准备就绪】。
他抬起手，看了看掌心的伤痕。神经反馈造成的灼痛还在，但已经不再刺骨。这疼痛是真实的，就像这场战斗是真实的，他们的信任也是真实的。
“准备好了吗？”他问。
林悦点头：“随时可以。”
陈宇活动了下手腕：“等你一句话。”
沈逸最后扫了一眼能源柱。蓝光仍在跳动，节奏平稳，像一颗沉睡的心脏。他没有再看那道裂缝，也没有再去想首领消失前的眼神。
他抬起右手，指尖悬停在退出按钮上方。
林悦摘下耳机，轻轻放在终端旁。
陈宇的手搭上了自己的头盔侧面。
沈逸的呼吸平稳下来。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即将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