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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廉却若有所思：“未必是空穴来风。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些我们这个层面接触不到的隐秘势力。如果这个天神殿真如你所说……或许，这真的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周永昌眼神闪烁，显然也动了心，但他更谨慎：“代价呢？请动这样的组织，代价恐怕不是钱那么简单吧？”
王建军点了点头，脸色更加凝重：“钱，只是最基本的一环，而且会是天文数字。更重要的是，他们可能需要我们付出一些……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什么东西？”徐宏远紧张地问。
“可能是我们旗下某些公司的股份，可能是某些特殊渠道的长期合作权，甚至可能是……未来的一个承诺，或者在某些关键时刻，无条件为他们做一件事。”王建军沉声道，“具体是什么，需要和他们派出的‘使者’谈。他们很挑剔，并非有钱就一定接单。”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天神殿的存在，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深渊的大门，门后可能是生机，但更可能是万劫不复。
“这是……与虎谋皮啊。”李正廉喃喃道。
周永昌沉默良久，眼中挣扎、恐惧、狠厉交织，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所取代。
他猛地一拍桌子：“与虎谋皮，也好过被陆鑫那只狼啃得骨头都不剩！老王，联系他们！无论如何，想办法联系上他们！我们要和他们的使者谈！”
王建军重重点头：“好！我试试！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也不能保证他们开出的条件我们能接受。”
徐宏远还有些犹豫：“我们……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万一……”
“没有万一了！”周永昌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陆鑫已经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了！要么他死，要么我们亡！老徐，到了这个时候，别再心存幻想了！想想你的儿子，想想你的家业！”
想到徐明阳，想到可能面临的牢狱之灾，徐宏远最终打了个寒颤，闭上了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
李正廉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事已至此，确实没有回头路了。老王，你去联系。但务必小心，消息绝不能走漏半分。”
“我明白。”王建军肃然道。
礼宾车驶向了他们在深城下榻的隐秘会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将在一片焦灼和不安中等待王建军的消息，等待那个神秘“天神殿”的回应。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决定，将会把他们，乃至整个局势，带入一个更加危险和不可预测的漩涡之中。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进入深城那一刻起，就被陆鑫彻底监控。
而与此同时，鑫海大厦顶层的陆鑫，正站在落地窗前，听着手下通过加密线路传来的汇报。
“陆总，目标车辆驶入了‘兰亭会所’。”
“根据我们的监测，他们的通讯频率在离开大厦后异常活跃，尤其是王建军的私人加密线路，曾试图向外拨打一个经过多重转接的卫星号码，但首次呼叫未能接通，录音记录里提到你下达红色关注的天神殿……”
“哦！又要碰上了吗？”
陆鑫看着窗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
“狗急跳墙了？很好。”
“继续监听，动用一切资源，查清楚那个卫星号码的最终接收端。我要知道，他们想找的，到底是哪路‘神仙’。”
“最好能顺藤摸瓜，把藏得更深的虫子，也一起揪出来。”
他的目光穿透城市的天空，仿佛已经看到了下一场风暴的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