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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欧雅迎上来：“有个重大发现。技术组在王建明别墅的保险库暗格里找到了这个。”
她递过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一部老式手机和一张SIM卡。
“手机里只有一条草稿短信：‘老地方，龙’。”欧雅说，“我们怀疑这是王建明与‘龙哥’的紧急联系方式。”
卜皓立即下令：“追踪这个号码的所有通讯记录，同时查清‘老地方’可能指哪里。”
技术组很快反馈：这个号码只与一个境外号码通过话，通话时间正好是王建明逃脱前半小时。而“老地方”经过排查，可能指的是星洲郊外一个废弃的化工厂。
“立即行动！”卜皓下令。
特警队迅速包围了化工厂。在工厂最深处的控制室内，他们找到了王建明。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逃跑的迹象，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个厚厚的账本。
“你们来了。”王建明出奇地平静，“我知道逃不掉，但账本不能交给你们。”
卜皓走上前：“为什么？”
“因为这个账本一旦公开，会引发一场地震。”王建明苦笑，“有些人，你们动不了。”
“在法律面前，没有人有特权。”
王建明突然激动起来：“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陈平就是最大的鱼？他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连郑国锋都动不了！”
就在这时，王建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突然吞下了事先藏在口中的毒药。
“账本...是假的...”王建明在断气前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真的在...龙...”
救护车赶到时，王建明已经死亡。经检查，他服用的是一种剧毒物质，瞬间致命。
卜皓翻看那个账本，发现里面记录的内容与之前掌握的线索严重不符，确实可能是伪造的。
“他临死前说的‘龙’，是指‘龙哥’，还是其他意思？”欧雅困惑地问。
卜皓沉思良久，突然想到什么：“立即查王建明最近接触过的所有姓‘龙’或与‘龙’有关的人！”
调查发现，王建明一周前曾秘密会见一位名叫龙建国的退休干部，而这位老干部曾经是陈平的老上级。
更令人震惊的是，龙建国的儿子龙小辉，正是那个“龙腾投资”的实际控制人。
案件出现了新的突破口，但王建明的死也让关键线索中断。卜皓感到，他们正在接近真相，但阻力也会越来越大。
当天晚上，卜皓接到郑国锋的电话：“中央联合专案组明天正式进驻，这个案子将全面移交。”
卜皓汇报了王建明死亡和新发现的线索。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郑国锋才说：“龙建国同志是退休多年的老领导，调查必须格外慎重。在专案组到达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
挂断电话后，卜皓站在办公室窗前，久久不语。他知道，这场斗争已经进入了更复杂、更危险的阶段。
而王建明临死前的警告，如同阴影般笼罩在他心头：“真正的幕后黑手，连郑国锋都动不了...”
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