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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规划，将一部分用来种植夜家灵植园里学来的稀有灵植。
另一部分则留给他自己的“实验项目”——比如尝试用不同属性的灵气滋养普通草药，看能否诱发变异。
东方清晏和夜琉璃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表面上，两人严格遵守约定，互不干涉对方“执教”的时间。
但暗地里的“较量”却从未停止。
夜琉璃会时不时“偶遇”肖凌，塞给他一些有助于修炼的灵果、丹药。
或者“不经意”地提起夜家库房里还有哪些适合他功法属性的宝贝。
东方清晏则更侧重于实战和心性磨练。
偶尔会和南宫铭带着肖凌观摩磐石巨城里高阶修士的论道或比斗。
或者丢给他一些需要费些脑筋才能破解的古老阵法图，美其名曰“开阔眼界”。
肖凌夹在中间，痛并快乐着。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和对灵植之道的理解都在飞速提升，但精神上也确实疲惫。
好在有小雪陪着他插科打诨，有师兄师姐们偶尔带他放松，还有那片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灵田可以让他放松心神。
这一日，肖凌正在城西的灵田里，小心翼翼地给一株刚刚发芽的灵植浇灌灵泉。
这灵植种子是夜琉璃前几日给他的。
夜琉璃也不知道是什么，全当给肖凌种着玩了。
极其娇贵，对光照、水分和灵气的要求都苛刻到极致。
他全神贯注，连东方清晏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田埂上都没察觉。
直到将最后一滴灵泉恰到好处地滴在根部，肖凌才松了口气，直起腰，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一转身，就看到师祖正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他.......以及他身边那几株长势格外喜人、甚至隐隐散发着淡金色光晕的聚灵草。
东方清晏的目光在那几株变异聚灵草上停留片刻。
又看向肖凌因专注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这灵田，倒是经营得不错。”
肖凌一见他，高兴的走上前：“师祖，这都是我为师祖和师父种的灵茶，快可以采摘了.......”
东方清晏眼中带笑，点点头。
“你如今和你祖母相处，可有不习惯的？”东方清晏淡淡的问。
“.........祖母，她很好，教导我从来都是很用心的，可是........”他怎么都做不到对夜琉璃如同对东方清晏他们的亲近。
他知道，那是血脉亲人，但是.......
“不着急于一时，祖孙相认是好事。”
东方清晏见他神色间有些迟疑与迷茫，便知他心中所想。
这孩子重情，却也念旧，骤然多出一位血脉至亲，且这位至亲还带着几分补偿般的严厉与热切，难免会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