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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凑近肖凌耳边，压低声音道，“刚才在鲛人遗址里，我注意到宗九旻捡到的那块碧波潭信物上........有血迹。”
肖凌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不远处正在调息的宗九旻。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看起来安静又疲惫。
“可能是打斗时沾上的。”肖凌收回目光，从储物袋里取出干净的布条，“我去帮他包扎。”
小雪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迟钝的阿凌。
算了，反正宗九旻也不会
走到宗九旻身边时，肖凌发现他手里正拿着一枚碧绿色的玉佩，上面刻着波浪纹路——确实是碧波潭的信物。
察觉到脚步声，宗九旻将玉佩收起，抬头时已经换上温和的笑容，“怎么不休息？”
“你的伤......”肖凌指了指他渗血的衣袖。
宗九旻愣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袖子，“小伤而已，已经止血了。”
肖凌固执地蹲下身，取出他自己炼制的止血散，“让我看看。”
毕竟是被法器所伤，不治疗怎么可能会好。
见推辞不过，宗九旻只好解开袖口。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贯小臂，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肖凌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碧波潭的蛇毒！”
“不碍事。”宗九旻想要缩回手，却被肖凌一把抓住。
“别动。”肖凌抿着唇，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解毒丹，碾碎后敷在伤口上，“那些蛇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宗九旻肌肉猛地绷紧，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肖凌放轻动作，用布条仔细包扎好，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很轻的一声，“谢谢。”
抬头时，正对上宗九旻深邃的眼睛。
那目光里含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冰封的湖面下暗流涌动。
肖凌莫名，怎么又这么看着他，“都是好兄弟，客气什么！”
宗九旻听着话，眼神暗了一下，随即恢复只有在肖凌面前才会比较温和的神情。
微风拂过湖面，带着潮湿的水汽。
沐卿在不远处生起了篝火，跳动的火光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交织成一幅模糊的剪影。
“那个玉佩.......”肖凌犹豫着开口。
宗九旻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碧绿玉佩。
“十年前东海秘境，碧波潭偷袭我宗弟子，这是从其中一个凶手身上找到的。”
他指尖抚过玉佩上的裂痕，“我一直留着它。”
肖凌突然明白过来，“所以这次在鲛人遗址.......”
“我认出了他们的功法路数。”宗九旻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当年参与偷袭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火堆发出“噼啪”的爆响。
肖凌望着宗九旻映着火光的侧脸。
第一次清晰认识到——这个总是温和面对他的九旻，骨子里藏着怎样锋利的刃。
“下次......”肖凌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可以带上我们一起。”
宗九旻怔了怔，眼底的寒冰倏然化开。
他伸手揉了揉肖凌的发顶，笑得眉眼弯弯，“好。”
夜风裹着远处树叶声响掠过耳畔。
肖凌望着星空下宗九旻的侧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