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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明般的声音，带着审判的余威，在灵魂深处缓缓消散。
世界重归死寂。
震撼与敬畏，如同两座无形的大山，沉沉压在丹增罗布与卓玛拉姆的心头。
他们知道了此行的终点，也预感到这里将埋葬所有希望，或者揭示最终的答案。
“嘎吱——”
那扇篆刻着扭曲符号的金属大门，在无形力量的推动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向内缓缓开启。
门后，没有预想中的殿宇。
也没有烛火与佛像。
门后是一片虚无。
一片由无数遥远“星辰”与明暗不定的“光线”构成的无垠空间。
那些“星辰”并非真正的星体，而是一团团散发着柔光的能量核心。
那些“光线”也并非寻常光束，而是如同蛛网般，连接着每一颗“星辰”，时而清晰，时而隐没，充满了因果的律动。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每一步，都将踏在虚空之上。
这种完全失却凭依的感觉，比任何悬崖峭壁都更能引发人内心最原始的恐惧。
丹增罗布衰老的脸上，虔诚与凝重交织。
他没有丝毫犹豫，枯瘦的脚掌，第一个踏入了这片虚幻秘境。
他的身体没有下坠。
脚下荡开一圈微弱的金色涟漪，稳稳地托住了他。
卓玛拉姆深吸一口气，搀扶着洛桑嘉措，紧随其后。
她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冰冷的水中，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她的神识。
丹增罗布闭上了双眼。
他放弃了用肉眼去辨别这方世界。
“虚空藏识。”
他口中吐出四个字，眉心处，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光芒一闪而逝。
在他关闭的视野中，整个秘境的景象骤然改变。
无数条细密的，由因果构成的脉络变得清晰起来，它们在虚空中勾勒出一条唯一通往深处的路径。
其余的方向，尽是断裂与混沌。
与此同时，卓玛拉姆胸口的绿松石项链，突然变得滚烫。
耀眼的宝光穿透了她的衣衫，将她周身都染上了一层碧色。
她的双眼刺痛了一下。
眼前的景象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她看不见丹增罗布所见的因果路径。
却看到在这片虚空中，漂浮着无数米粒大小的，散发着微光的“灵魂碎片”。
它们哀伤，它们迷惘，它们在虚空中无意识地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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