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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浸玉顺着宿泱的视线看去，是五张陌生的脸，身上的伤口很深，即便已经处理过，依旧在潺潺流着血。
他认不出他们，那天他一到更衣室看到被毁坏的外套，愤怒地想要寻找凶手，可刚一转身就被人蒙住了头，所以面前的五人，对于他来说很陌生。
宿泱见他不说，朝着身旁人使了个眼神，下一瞬，跪在最前面那人被一脚踹翻，发出痛苦的惨叫声，温浸玉瞳孔一缩，猛地攥紧拳头。
面前的几人对于他来说很陌生，可声音他却记得清晰，他不会忘记的。
宿泱在观察温浸玉的一举一动，她稍稍俯下身，靠近他的耳侧，漆黑的双眸看着前方。
“是他们吗？”
温浸玉偏头，拳头攥得愈发紧了，声音里都带上了些许颤意。
“是。”
他并不害怕，只是太过生气，生气自己明明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他下手，毁掉他心爱的东西。
宿泱点点头，直起身问：“查到是谁指使的吗？”
身旁人摇头，“小姐，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说对方只是用发短信的方式联系他们，包括转钱等都是用发短信。”
“他们说他们也给那人打过电话，只是一打过去就是空号，每次都是对方主动联系他们，联系一次就换一个号码，我根据他们提供的号码查过去了，是F国本地的号码，只是每个号码都是不同的身份，根本无从查找。”
线索每次到这就全断了。
能够如此的除了顶尖的黑客，那就是有权势之人，可到底什么人会对一个普通的学生下手？
还耗费那么大的手笔，对方到底是只想教训一下温浸玉，又或者有其他目的？
宿泱拧眉，垂头探究地看向温浸玉。
“你，有仇家吗？”
“又或者，你最近招惹了什么人吗？”
温浸玉沉默，然后摇头。
“没有。”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如果说仇家，那就只有从前家中欠债的时候，上门催债的那些人。”
可那些人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跨国对他下手吗？
目的呢？
身旁人见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犹豫着开口：“小姐，对方给了五百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花五百万雇人给一个教训，倒是大方。
只是如此也排除了温浸玉养父那些债主。
那些人没那么大方。
“小姐，还查吗？”
宿泱的视线落在面前跪着的五人身上，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她摆手。
“先别查了。”
免得打草惊蛇。
手下人点点头，然后再一次一脚踹在了那五人的背上，“道歉！”
几人连滚带爬地靠近温浸玉，不停地朝他磕头，用着蹩脚的中文，“对不起，我们不该见钱眼开，对你下手，我们真的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几人哭得鼻涕眼泪全部糊在脸上，身上的伤口随着他们的动作再次渗出血来，很快把刚换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温浸玉平静地看着他们，拳头却越攥越紧，骨头都泛着青白。
最后，他偏过头，不愿再看他们。
道歉没用，他的东西已经被破坏了。
宿泱扫了眼他的手，问：“你要原谅他们吗？”
“泱泱想让我原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