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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精英感’让顾南乔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于是她说：
“灵灵，我决定午餐吃粤式炒饭，即使他们往南瓜汤里撒芝士，我也忍了。”
此地的中餐确实请的是正宗的中餐师傅，但新的职场有新的职场环境需要适应，人在他乡呆久了，便不可避免浸染他乡文化。
顾南乔吃白人饭吃得习惯，也不是个挑食的主，偏偏这次竟是意外想念国内的食物了。
杨灵将来大概能成一位不错的母亲，一个切割好的培根夹着番茄，递了过来：
“啊~”
“即使里面下药了，我也吃得进去。”
她看着眉眼多了几分舒展的闺蜜说着，分别在即的情绪随着这片培根一起咽了下去。
“乔乔......我想给你一笔钱。”
“你当助教的薪水高吗？”
“只有五千刀。”
“那你要给我多少？”
杨灵递来一张卡，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很认真的解释道：“我没有用其他的钱，这都是我自己赚的。”
成年以后，接受经济援助是件伤面子的事，同理，主动提起这件事的人也会受到重重顾虑的考验，所以她给的只是工资卡。
顾南乔：“拿了你的钱，是不是一辈子都甩不开你了？”
杨灵：“当然了。”
顾南乔收下了，意料之中的，半点不适没有。
或许自己远没有夸大描述，她的意识里，杨灵比老顾还亲。
只是还在温馨之中的她没料到，对方顺势递来了一把钥匙。
“车子停在车库......房子密码没变。”
“...”
即使毫不意外，甚至情理之中，但一股脑抛过来还是有点用力过猛了吧？
“什么意思，包养我？”
杨灵的严肃得像思考‘σ键与π键的电子云重叠方式’，片刻，点点头：“怎么不能包养呢。”
顾南乔明白她心情不错，于是靠过来说：“包养不好听，如果你求婚的话，我走之前咱们还能去拉斯维加斯领个证。”
公共场合，两人肩膀抵在一起轻颤，安静的维持了淑女的最后底线。
斯塔塔中心银灰色表面被渐弱的风雪吹皱了。
笑过之后，她们在贴满代码贴纸的自行车的广场上散步，路过爱因斯坦长椅，走到查尔斯河边，淡蓝的河水泛着纯净的色泽。
淡蓝河水把两人的影子轻轻托着，深灰与焦糖色的长衣垂落，像揉在一处的月光，眉梢凝着的柔软的恬淡。
“灵灵，撒切尔女士说的清教好像不错......”
“可是我有教学任务，还要重新做项目。”
“那你至少交个朋友，这会让我放心一些，”顾南乔牵起她的手，意味深长补充道，“当然，得让我把关。”
......
“王师傅......我现在要借用一下你的工作间。”
“知道的，谢谢。”
出于一种补偿心理，他把对方的称不上要求的要求当做赎罪券，心思全用在了‘明天把招牌装完’上面。
可上漆、等待、再上漆，这类需要时间熬的活，哪里是一时之急办得来的。
已经没心思吃晚饭了——明显人家也没准备晚饭——将堪堪上了一遍漆、为应付审核的招牌卸下，连夜赶去了王师傅的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