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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城的夜色被爆炸声染得一片通红，坍塌的密道出口处烟尘弥漫，碎石滚落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刘超拉着凌霜的手，带着灵犀剑派的弟子们在城外的密林里狂奔，身后隐约传来鬼先生暴怒的嘶吼和卫兵的呐喊。
“快停下歇歇吧。”跑出数里地后，凌霜气喘吁吁地拉住刘超，“他们被塌石堵着，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
刘超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青风城的方向，确认没人追来，才松了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握着凌霜的手，她的掌心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温度滚烫。刘超心中一动，连忙松开手，脸上有些发热。
凌霜也察觉到了，脸颊微红，连忙转过头去，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灵犀剑派的弟子们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向两人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揶揄。
“刚才太危险了，你们不该回来的。”刘超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却是后怕。若是凌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我们是同伴，自然不能丢下你不管。”凌霜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再说，你为了我们冒险，我们岂能弃你而去？”
刘超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从储物袋里取出疗伤丹药和清水，分给众人：“先恢复体力，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鬼先生肯定会派人搜山。”
众人依言服用丹药，开始打坐调息。林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兽吼。刘超靠在一棵大树上，运转混沌诀恢复灵力，脑海中却不断回想刚才的战斗。
鬼先生的实力远超预期，那爆发时的威压甚至接近仙王境中期，若不是最后用爆破符制造混乱，他们绝无可能逃脱。更让他在意的是，魔匠的势力似乎比想象中更庞大，连青风城主都甘愿为其效力，这意味着未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在想什么？”凌霜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块干粮。
刘超接过干粮，掰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在想魔匠的事。他能让鬼先生这种强者为其效力，又能让青风城主俯首帖耳，势力定然深不可测。我们就算回到灵犀剑派，恐怕也未必安全。”
“你说得对。”凌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灭世鼎的威胁太大了，仅凭灵犀剑派恐怕难以应对。或许，我们应该联合其他宗门，共同对抗魔匠。”
“这是个办法。”刘超沉吟道，“上古器宗的《万器诀》里记载了一些关于魔匠的信息，他最忌惮的是上古残存的几个宗门，灵犀剑派恰好是其中之一。若是能联合这些宗门，胜算会大得多。”
凌霜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万器诀》里有记载？那太好了！等我们回到宗门，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紧张和疲惫仿佛在这一笑中消散了不少。林间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气氛静谧而温馨。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把破界剑给我？”凌霜突然想起这件事，好奇地问道。
“破界剑能撕裂空间，是逃生的利器。”刘超解释道，“我当时以为自己很难脱身，想让你带着它安全离开。没想到……”
“没想到我又回来了，是吗？”凌霜接过话头，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弧度，“我灵犀剑派的人，可没有丢下同伴独自逃生的道理。”
刘超看着她眼中的星光，心中微动，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两人瞬间警惕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是我们。”几名灵犀剑派的弟子从树后走了出来，为首的弟子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们看你们半天没动静，担心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刘超和凌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尴尬。凌霜轻咳一声，掩饰住脸上的红晕：“我们没事，只是在商量接下来的路线。你们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弟子答道。
“那我们继续赶路吧。”刘超站起身，“趁着夜色，争取再走出一段距离。”
众人收拾好东西，继续在林间穿行。这次换了灵犀剑派的弟子在前开路，他们对地形比刘超更熟悉，总能找到最安全的路线。刘超和凌霜走在队伍中间，偶尔低声交谈几句，气氛比之前融洽了许多。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倒映着皎洁的月光，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凌霜提议道，“大家都累了，正好可以喝点水，洗把脸清醒一下。”
众人纷纷赞同，走到溪边喝水洗脸。刘超掬起一捧溪水，冰凉的溪水顺着指缝流淌，驱散了不少疲惫。他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了修真界的潜龙帝国，想起了苏清月、凌雪薇等人，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在想什么？”凌霜走到他身边，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故人。”刘超接过手帕，擦了擦脸。
“是修真界的朋友吗？”凌霜轻声问道。
刘超点点头：“嗯，我在修真界建立了一个势力，不知道我离开后，他们过得怎么样。”
“他们一定在等你回去。”凌霜看着他，眼神温柔，“就像我们现在，也在为守护家园而努力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