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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白衣女子已长剑出鞘。那剑身通体莹白，仿佛由月光凝结而成，甫一出现便有清越剑鸣响彻林间，周遭空气都似被剑气冻结，连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光斑都泛起细碎的寒芒。
“小心了。”女子话音轻扬，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刘超只觉眼前一花，凛冽的剑气已逼至咽喉，那剑气中裹挟着极寒之意，竟让他皮肤泛起细密的白霜。他不敢怠慢，混沌诀全力运转，丹田内灵力化作护体罡气，同时身形横移半尺，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
“嗤——”剑气擦着他的肩头掠过，带起一串血珠，落在地面的枯叶上，瞬间将枯叶冻成冰晶。
刘超心头一凛。这女子的剑法不仅快如闪电，更蕴含着诡异的寒力，远非刚才那青云宗弟子可比。他不敢再留手，左手捏诀引动混沌之力，右手并指如剑，施展出在修真界悟透的“破妄指”。指风破空，带着混沌特有的吞噬气息，直取女子手腕。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料到这个刚飞升的修士竟有如此精妙的指法。她手腕轻转，长剑挽出一朵剑花，既避开指风，又顺势削向刘超的指尖，剑势刁钻狠辣。
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剑光与指影交织，碰撞出刺目的火花。刘超越打越是心惊，这女子的剑法浑然天成，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每一剑都恰到好处，总能从他防御的缝隙中钻进来，逼得他险象环生。而女子心中同样惊讶，刘超的身法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她的杀招，那指风中蕴含的奇异力量更是让她的长剑隐隐震颤，仿佛随时会被吞噬。
“铛！”又一次硬撼，刘超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而白衣女子也身形微晃，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你这指法，倒是有趣。”女子收剑而立，剑尖斜指地面，“在下灵犀剑派凌霜，你叫什么名字？”
“刘超。”刘超也收起攻势，暗自运转灵力修复被剑气冻伤的经脉。他能感觉到凌霜并未出全力，否则以他现在的修为，恐怕撑不过百招。
凌霜点点头：“刘超……我记住你了。这黑风熊内丹，归你了。”
刘超有些意外：“你不抢了？”
“技不如人，抢之何益？”凌霜淡淡道，“不过你若是想去万族试炼，最好跟我走一趟。”
“为何？”
“万族试炼之地外围，有各大势力设下的关卡，没有宗门信物，根本进不去。”凌霜解释道，“我灵犀剑派虽然不算顶尖势力，但信物总能让你少些麻烦。”
刘超沉吟片刻。他刚到仙界，对万族试炼一无所知，有个向导确实能省不少事。而且这凌霜虽然看似冷漠，却并非奸邪之辈，值得信任。
“多谢凌姑娘好意，只是我不愿欠人情。”刘超取出黑风熊内丹，“这内丹虽不起眼，也算份心意，还请凌姑娘收下。”
凌霜瞥了一眼内丹，嘴角微扬：“你倒是耿直。也罢，我便却之不恭了。”她接过内丹，随手扔进储物袋，“跟我来吧，再晚些，怕是要被青云宗那些人占了先机。”
两人一前一后穿行在万兽山脉中。凌霜的速度极快，脚步轻盈如蝶，落在厚厚的落叶上竟悄无声息。刘超紧随其后，一边运转灵力跟上她的速度，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万兽山脉远比他想象的危险，一路走来，他已经感受到数股远超黑风熊的强大气息，若非有凌霜在前方开路，恐怕早已陷入重围。
“凌姑娘，这万族试炼到底是什么来历？”刘超忍不住问道。
“万族试炼是仙界十大势力共同举办的盛会，每百年一次，目的是选拔各族天才，给予他们进入上古秘境的机会。”凌霜头也不回地说道，“那秘境中藏着上古传承，若是能得到一二，足以让修士的修为突飞猛进。”
“上古秘境？”
“没错，据说那是上古仙战时期遗留下来的空间，里面不仅有传承，还有无数天材地宝，甚至可能有仙器出世。”凌霜的声音多了几分向往，“不过秘境中也极其危险，不仅有上古妖兽残魂，还有其他种族的竞争者，每年死在里面的修士不计其数。”
刘超心中了然。所谓的机缘，往往伴随着致命的风险，这点无论在修真界还是仙界，都是一样的道理。
两人行了约莫半日，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谷地。谷地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万族域”三个古篆大字，散发着磅礴的威压。石碑周围聚集了不少修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显然都是为了万族试炼而来。
“那就是试炼入口了。”凌霜指着石碑说道，“等会儿十大势力的人到齐，石碑便会开启传送阵，将我们送入秘境。”
刘超刚想说话，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只见一群身着银甲的修士簇拥着一个锦衣少年走来，所过之处，其他修士纷纷避让，神色中带着敬畏。
“是天极宗的人！”
“为首的好像是天极宗少主赵天磊，据说他已经达到仙人境后期，是这次试炼的热门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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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刘超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赵天磊生得面如冠玉，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傲气，眼神扫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赵天磊的目光很快落在凌霜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大步走了过来：“凌师妹，许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啊。”
凌霜眉头微皱，语气冷淡：“赵少主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