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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打工风波与负120的转机
钢琴社的基础课程比达达利亚想象中困难百倍。周三下午的首次课程结束后，他的十指酸痛得几乎拿不稳筷子。林老师评价他的演奏\"像是一只螃蟹在键盘上跳舞\"，引得其他学员哄堂大笑。
\"系统，我看起来像个白痴吗？\"达达利亚揉着发红的手指，沮丧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根据社交礼仪标准，建议不要询问已知答案的问题。】
\"......\"
达达利亚决定忽略系统的毒舌。他看了看表——下午五点半，按照系统提供的情报，空每周三放学后会在校外的一家咖啡厅打工到晚上九点。
\"今天不去琴房吗？\"他有些意外。
【数据更新：目标因临时排班调整，本周三改为在\"星光咖啡\"兼职。】
达达利亚眼睛一亮。校外！没有同学围观！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地址给我。\"他迫不及待地说。
十分钟后，达达利亚站在一家装潢温馨的小咖啡厅外，透过落地窗能看到空穿着黑白相间的制服正在吧台忙碌。金发被束成一个低马尾，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欢迎光临星——\"空的欢迎词戛然而止，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冻结。\"...怎么是你？\"
\"我来喝咖啡。\"达达利亚装作偶遇的样子，挑了最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
空的表情明显写着\"不信\"，但还是拿出了点单本：\"要什么？\"
\"呃...\"达达利亚扫了一眼菜单，上面全是看不懂的名词，\"你推荐什么？\"
空叹了口气：\"美式最便宜。\"
\"那就美式！\"达达利亚爽快地说，然后补充道，\"加糖...很多糖。\"
空挑了挑眉，转身去准备咖啡。达达利亚趁机观察这家小店——只有六张桌子，墙上贴满了便利贴留言，角落里坐着一对情侣和一位看报纸的老人。温馨，但显然生意不太好。
\"你的咖啡。\"空将杯子放在他面前，动作干脆利落，一滴都没洒出来。
达达利亚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苦得像是至冬国的冻土！他强忍着咽下去，赶紧加了五包糖。
空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没喝过美式？\"
\"第一次。\"达达利亚老实承认，\"平时都喝...呃...\"他努力回想这个世界的饮料，\"可乐？\"
空摇摇头，转身去服务其他客人。达达利亚小口啜饮着甜过头的咖啡，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忙碌的身影。空工作时的样子很专注，动作干净利落，对待每位顾客都彬彬有礼但保持距离。
\"系统，好感度有变化吗？\"达达利亚在心里问。
【当前好感度：-123，较上次上升2点。】
\"才2点...\"达达利亚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至少不是下降。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服务员！\"他粗声粗气地喊道，\"老规矩！\"
达达利亚注意到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还是走了过去：\"王先生，您今天想...\"
\"少废话！\"被称为王先生的男人打断他，\"蓝山咖啡，不加糖，快点！\"
空点点头转身去准备，男人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达达利亚瞬间绷紧了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咖啡杯。
\"上周的账算错了，\"男人眯起眼睛，\"少收了我二十块。\"
空的表情变得警惕：\"不可能，我每次都核对两遍。\"
\"你的意思是我撒谎？\"男人提高音量，引得其他顾客纷纷侧目，\"小小年纪就敢污蔑客人？把你们老板叫来！\"
达达利亚看到空的下巴微微颤抖，但声音依然平静：\"老板今天不在。如果您坚持，我可以调监控...\"
\"调什么监控！\"男人猛地拍桌，\"现在的服务生都这么没规矩吗？\"
咖啡杯在托盘上晃动，几滴液体溅到空的制服上。达达利亚再也坐不住了，他大步走过去，挡在空前面。
\"这位先生，\"他努力保持礼貌，\"有话好好说。\"
男人上下打量着达达利亚：\"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我是...\"达达利亚瞥了一眼空紧张的表情，临时改口，\"普通顾客。您这样大声喧哗影响大家了。\"
\"呵，小屁孩管得挺宽。\"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转向空，\"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投诉到你失业！\"
达达利亚感到身后的空呼吸变得急促。他知道这份工作对空有多重要——根据系统资料，空是靠奖学金和打工收入维持生活的。
\"您说少收了二十块？\"达达利亚突然问，\"上周几号？几点？\"
男人一愣：\"上周三...下午！\"
\"确定是周三？\"达达利亚追问，\"这家店周三下午有'第二杯半价'活动，账单上会明确标注折扣。\"
男人的脸色变了：\"我...我记错了，可能是周二...\"
\"周二全天会员八折。\"达达利亚寸步不让，\"如果您真是常客，应该知道这点。\"
咖啡厅里鸦雀无声。其他顾客都盯着这场对峙，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男人的脸涨成猪肝色：\"你、你算什么东西！\"他突然抄起桌上的咖啡杯朝达达利亚泼去。
达达利亚本能地侧身，滚烫的液体大部分泼在了地板上，但还是有几滴溅到他的手臂上，立刻泛起红痕。
\"达达利亚！\"空惊呼出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到一旁，迅速打开水龙头冲洗，\"你没事吧？\"
达达利亚愣住了——这是空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而不是用冰冷的\"你\"或者\"达达利亚同学\"。
\"没、没事...\"他结结巴巴地说，手臂上的刺痛完全比不上心里的雀跃。
\"王先生！\"空转向那个男人，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男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再发作，最终丢下一张钞票摔门而去。
咖啡厅里爆发出小声的议论。那对情侣中的女孩走过来递给空一包纸巾：\"你朋友真勇敢。\"
空张了张嘴似乎想否认\"朋友\"这个称呼，但最终只是低声道谢。他拉着达达利亚回到座位上，从柜台下拿出医药箱。
\"伸手。\"他命令道。
达达利亚乖乖伸出手臂，看着空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药膏。金的睫毛低垂，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达达利亚能闻到他发丝间淡淡的咖啡香气。
\"为什么要那么做？\"空突然问，手指轻轻拂过烫伤周围的皮肤。
达达利亚心跳加速：\"因为...他欺负你。\"
\"以前欺负我最多的人不就是你吗？\"空抬起头，金色眼眸直视他。
达达利亚喉咙发紧：\"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什么感觉...我不想再看你被那样对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