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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墙角。
那里堆着堆白骨。
指骨上，有淡淡的梅花印。
吊坠突然飞起来。
撞向墙壁。
蓝光炸开。
墙上的砖掉下来。
露出后面的通道。
黑黢黢的，像条蛇。
「从这里走。」
七皇子推了我一把。
「里面有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能毁掉伪核心。」
我们钻进通道。
里面很窄。
只能匍匐前进。
七皇子在最前面。
他的血滴在地上。
像条红带子。
「我母亲说。」
他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
「这个世界是假的。
是‘时空管理局’的实验场。
我们都是小白鼠。」
贤妃的呼吸乱了。
「你说什么？」
「我说。」
七皇子回过头。
脸上沾着灰。
像个鬼。
「大靖王朝。
皇宫。
深至我们的记忆。
都是编的。」
通道尽头有光。
是间密室。
比御花园的那个大。
正中间放着个石台。
上面摆着个水晶球。
比之前的小。
里面的黑雾。
是淡粉色的。
「伪核心。」
七皇子指着水晶球。
「它需要‘情感’驱动。
皇帝逼我想最恨的人。
想一次。
它就亮一次。」
我走近石台。
水晶球里的黑雾。
突然变成了我的脸。
在笑。
笑得很诡异。
「别碰它！」
七皇子喊。
但已经晚了。
我的指尖碰到了水晶球。
蓝光炸开。
我眼前出现了很多画面。
现代的高楼。
穿着白大褂的人。
还有个屏幕。
上面写着：「实验体734号，沈清辞，情绪波动98%」
「看到了吧。」
七皇子的声音很远。
「我们都是编号。
你的梅花印。
贤妃的莲花痕。
都市条形码。」
贤妃突然冲向水晶球。
想把它砸碎。
七皇子拦住她。
「砸不得！
它和我们的意识绑定了！
碎了。
我们也会消失。」
水晶球里的黑雾。
开始旋转。
变成个旋涡。
发出嗡嗡的声。
「它要启动了。」
七皇子脸色惨白。
「皇帝应该在外面。
用遥控器启动的。」
密室的门被撞开了。
皇帝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
像块砖头。
「果然是你们。」
他笑了。
「734，735，736。
我的三个完美实验体。」
「放我们出去。」
我握紧吊坠。
它烫得厉害。
蓝光和水晶球的粉色旋涡。
缠在了一起。
「出去？」
皇帝挑眉。
「去哪？
你们的身体早就死了。
在这里。
你们至少还‘活着’。」
水晶球突然剧烈震动。
粉色旋涡里。
伸出无数只手。
抓向我们。
「快！」
七皇子从怀里掏出块芯片。
塞进水晶球的底座。
「我母亲留下的病毒！
能让它过载！」
芯片插进去的瞬间。
水晶球发出刺耳的尖叫。
粉色旋涡变成了红色。
像血。
「快跑！」
贤妃拽着我。
往通道口跑。
皇帝想拦。
被七皇子抱住腿。
「736！」
皇帝怒吼。
「你疯了！
这样我们都会被清除！」
「我母亲说过。」
七皇子的声音带着笑。
「与其做笼中鸟。
不如魂飞魄散。」
水晶球炸开了。
强光淹没了一切。
我感觉自己在飞。
像片羽毛。
再次落地时。
躺在碎玉轩的床上。
梅花开得正艳。
小莲在扫地。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才人你醒了？」
她转过身。
笑靥如花。
「你都睡了三天了。
皇帝来看过你好几次呢。」
我摸向衣襟。
吊坠还在。
罗盘指针。
指向自己的心脏。
窗外。
有只三只脚的乌鸦。
落在梅枝上。
歪着头看我。
我笑了。
原来。
这笼中鸟的日子。
还得继续过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