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情仇录

第3章 血蚕茧破咒初显形,旧日记藏双生谜月下对弈探真心沈家爪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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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血契藏锋

天刚蒙蒙亮。

我抱着母亲的日记。

站在锦绣坊的废墟前。

昨夜的火。

烧塌了半面墙。

焦木堆里还冒着青烟。

混着雪水的味道。

呛得人嗓子疼。

沈砚之站在我身边。

手里提着那个黑坛子。

坛盖敞着。

里面的纸早就被我取走了。

他的琉璃假眼在晨光里。

泛着冷光。

“该走了。”

他说。

“再待下去。”

“官府的人该来了。”

我没动。

眼睛盯着焦木堆里的一样东西。

是那个刻着“守”字的石臼。

被烧得黢黑。

裂了道缝。

像张哭歪的嘴。

“石臼……”

我声音有点发哑。

“还能修吗?”

沈砚之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碎了的东西。”

“修不好了。”

他顿了顿。

“就像有些债。”

“不是说还就能还清的。”

我转过头。

看着他。

“你家的债。”

“打算怎么还?”

他笑了笑。

没回答。

转身往巷口走。

“再不走。”

“被赵虎的余党看见。”

“又要麻烦。”

我跟上他。

怀里的日记硌着肋骨。

纸页边缘被火燎过。

有点卷。

昨夜匆匆翻了几页。

只看清母亲提过“血绣阵”。

说那是血绣世家的最后底牌。

启动要“双血相融”。

具体是什么。

没来得及细看。

走到巷口。

青石板上有串杂乱的脚印。

是赵虎的打手跑时留下的。

雪被踩得稀烂。

像摊化不开的泥。

“他们会回来报复吗?”

我问。

“大概率会。”

沈砚之脚步没停。

“赵虎虽死。”

“他背后还有人。”

“谁?”

“锦绣镇的盐商。”

他侧头看我。

琉璃假眼闪了闪。

“姓王。”

“和赵虎是拜把子兄弟。”

“也想要血绣的秘方。”

我心里一紧。

刚解决一个赵虎。

又来个王盐商。

这锦绣镇。

到底藏了多少盯着血绣的人?

回到别院时。

春桃正站在门口张望。

看见我们。

脸一下子白了。

“公子!姑娘!”

“你们可回来了!”

“刚才来了个穿锦袍的男人。”

“说是您的远房表哥。”

“在厅里等着呢。”

沈砚之的脚步顿住了。

脸色沉了沉。

“他说他叫什么?”

“没说名字。”

春桃搓着手。

“就说您见了他就知道。”

“还带了个箱子。”

“沉甸甸的。”

我和沈砚之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沈砚之说过。

他在沈家是旁支。

没什么亲近的表哥。

“进去看看。”

沈砚之低声说。

“见机行事。”

走进正厅。

果然有个穿锦袍的男人。

坐在太师椅上。

约莫三十岁。

留着八字胡。

看见我们进来。

立刻站起来。

脸上堆着笑。

“砚之贤弟!”

他拱手。

声音洪亮。

“多年不见。”

“你可长结实了!”

沈砚之没回礼。

冷冷地看着他。

“阁下是?”

八字胡愣了下。

随即笑道。

“贤弟这是贵人多忘事。”

“我是你三叔家的表哥。”

“沈明啊。”

“小时候还带你掏过鸟窝呢。”

沈砚之的手。

悄悄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我三叔家。”

“没儿子。”

八字胡的笑僵在脸上。

眼神闪了闪。

“瞧我这记性。”

“是二舅家的!对!二舅家的!”

我站在沈砚之身后。

盯着他脚边的箱子。

箱子是黑檀木的。

锁是黄铜的。

上面刻着个“沈”字。

和绣绷背面的字。

一模一样。

“表哥远道而来。”

沈砚之缓缓开口。

“有何贵干?”

八字胡搓了搓手。

“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祖父听说你在锦绣镇。”

“特意让我来看看。”

“顺便送点东西。”

他指了指箱子。

“里面是些药材。”

“补身子的。”

“不必了。”

沈砚之往后退了半步。

“我身子好得很。”

“表哥请回吧。”

八字胡的脸色沉了下来。

“贤弟这是不欢迎我?”

“还是说。”

“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的目光。

突然落在我身上。

像刀子。

“这姑娘是谁?”

他问。

“看着眼生得很。”

“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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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走一步。

挡在沈砚之身前。

“我家公子不想见客。”

“请你走。”

八字胡笑了。

笑得阴阳怪气。

“一个小丫头片子。”

“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直视他的眼睛。

“也不想知道。”

“再不走。”

“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

八字胡往前逼近一步。

“这锦绣镇。”

“还没人敢赶我沈明!”

他突然伸手。

想抓我的胳膊。

我早有防备。

往旁边一躲。

同时从袖袋里摸出根针。

是母亲留下的银针。

尖得能扎穿木头。

“哟。”

八字胡挑眉。

“还带刺?”

他又要扑过来。

沈砚之突然拔剑。

剑尖直指他的喉咙。

“滚。”

沈砚之的声音。

冷得像冰。

“再动一下。”

“我杀了你。”

八字胡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

他没想到沈砚之会真动手。

“你……你敢?”

“我可是沈家的人!”

“沈家的人?”

沈砚之笑了。

笑得森然。

“去年冬天。”

“在城外冻死的那个乞丐。”

“也是你沈家的人吧?”

八字胡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知道?”

“知道的多了。”

沈砚之的剑。

又往前送了半寸。

“包括你箱子里的东西。”

“不是药材吧?”

八字胡的额头。

冒出冷汗。

“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

沈砚之盯着他。

“滚。”

“带着你的箱子。”

“滚出锦绣镇。”

“别再让我看见你。”

八字胡咬了咬牙。

看了看沈砚之的剑。

又看了看我。

最终还是怂了。

“好!好!”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他抱起箱子。

狼狈地往外跑。

出门时还摔了个趔趄。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我松了口气。

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他是谁?”

我问。

“沈家的狗。”

沈砚之收剑回鞘。

“奉命来监视我的。”

“箱子里的。”

“八成是锁链。”

“想把我绑回去。”

“为什么?”

“你不是沈家的人吗?”

“是。”

他走到桌边。

给自己倒了杯茶。

“但我是个‘有罪’的人。”

“十年前。”

“我偷了家族的‘血蚕茧’。”

“跑了。”

我愣住了。

血蚕茧?

母亲的笔记里说过。

血蚕茧是血绣的命脉。

能养出最纯的血线。

沈家怎么会有?

“你偷血蚕茧做什么?”

沈砚之喝了口茶。

“解咒。”

“我娘就是被这咒害死的。”

“临死前说。”

“只有血蚕茧能救我。”

我的心沉了沉。

绕来绕去。

还是绕回了血绣。

沈家的咒。

血绣的秘。

像团乱麻。

缠得人喘不过气。

“你娘的咒。”

我想起绸缎上的咒痕。

“和我外祖父的‘续命图’有关?”

沈砚之点点头。

“祖父用你外祖父的命。”

“换了十年阳寿。”

“但也招来了诅咒。”

“沈家嫡系。”

“活不过二十五。”

“我今年二十四。”

还有一年。

我看着他的琉璃假眼。

突然明白。

他为什么愿意和我交易。

不是为了颠覆沈家。

是为了活命。

“母亲的日记里。”

我从怀里掏出日记。

“提到了‘血绣阵’。”

“说能解咒。”

“也能……复仇。”

沈砚之的眼睛亮了亮。

“写了怎么启动吗?”

我翻开日记。

找到那一页。

纸页被火燎得卷了边。

字迹有点模糊。

“要‘双血相融’。”

“还要‘本命绣’为引。”

“双血相融?”

他皱眉。

“你我的血?”

“应该是。”

我指着日记上的话。

“‘沈苏双脉。’”

“‘血绣为证。’”

“苏是我外祖父的姓。”

沈砚之沉默了。

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本命绣是什么?”

“不知道。”

我摇摇头。

“日记里没细说。”

“只画了个图案。”

“像只凤凰。”

“又像条蛇。”

沈砚之的脸色。

突然变了。

“你说什么?”

“图案什么样?”

我拿起桌上的笔。

蘸了点茶水。

在桌面上画出来。

凤凰的身子。

蛇的尾巴。

眼睛是两个红点。

沈砚之的呼吸。

一下子急促起来。

“这是……‘烛龙纹’!”

“沈家的族徽!”

我愣住了。

苏家的血绣阵。

要用沈家的族徽做引?

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

“确定。”

他点头。

语气肯定。

“我小时候在祠堂见过。”

“一模一样。”

这算什么?

命运的玩笑?

还是母亲早就布好的局?

“启动血绣阵。”

我看着他。

“需要在哪?”

“日记里没说?”

“没说。”

沈砚之站起身。

在厅里踱来踱去。

“血绣阵。”

“顾名思义。”

“得有血绣做阵眼。”

“锦绣坊里。”

“最老的血绣是什么?”

我想了想。

“是我外婆绣的‘百鸟朝凤图’。”

“挂在正厅的横梁上。”

“昨天的火……”

“不一定烧得掉。”

沈砚之眼睛一亮。

“血绣遇火。”

“会自行护主。”

“我们去看看。”

再次回到锦绣坊。

太阳已经升高了。

废墟里多了几个看热闹的。

指指点点。

说赵虎是遭了天谴。

我和沈砚之绕到后院。

从塌了的墙豁口钻进去。

正厅的横梁果然没塌。

但上面的“百鸟朝凤图”。

被烧得只剩下半幅。

焦黑的布上。

还能看见几只鸟的影子。

“还有用吗?”

我问。

沈砚之走到横梁下。

仰头看了看。

“试试就知道。”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

倒出点红色的粉末。

“这是血竭。”

“能引血。”

他往焦布上撒了点。

粉末刚沾上布。

就渗了进去。

没一会儿。

焦布上突然渗出点血珠。

像眼泪。

“还有灵气。”

沈砚之眼睛亮了。

“能用来做阵眼。”

“但得补全它。”

“怎么补?”

“用你的血绣。”

他看着我。

“把烧没的部分绣出来。”

我心里一紧。

补绣需要心血。

上次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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