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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一僵，睫毛颤了颤：“你怎么知道？”
“梦里是不是有穿红嫁衣的女人在梳头？”我扯开黏在伤口上的卫衣布料，“梳到第三下，镜子就碎了？”
林小曼猛地抬头，手机“啪嗒”掉在脚垫上：“你、你监视我？”
“我特么还能在你梦里监视你？”我没好气的损她一句，这丫头赶上刺猬了，浑身刺，好像全世界都没好人似得。
我捡起她手机，里面正好播着一段视频，视频里四个女生围坐寝室，中间的白纸上用口红画着符阵。当笔尖开始自动画圈时，镜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像被撕烂的人皮。
“玩笔仙没送走，被缠上了吧？眉间黑气聚而不散，最多再撑三天。”
她突然抓住我胳膊，指甲掐进皮肉：“臭要饭的，你能解决是不是？”
“笔仙是假的。”我把手机甩给她，“但你们招来的东西是真的。”
她脸色煞白：“上周开始，我们宿舍每天凌晨三点有弹珠声……”
“停！”我抬手制止了她：“我现在又渴又饿，没心情听你说这些。”
此时的省艺术学院后街依然灯红酒绿，奶茶味、烧烤味熏得我都走不动道了。
林小曼拽着我来到一个烧烤摊前：“来5串牛鞭，10串羊腰子，20个蓝弦子，一碗十全大补汤。”
烧烤老板点完单瞥了我俩一眼，嘟囔着：“这是当牲口用呢。”
等餐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和我年龄相仿衣着朴素的小伙在学校门口摆摊，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但眉宇间却有一股英气，身上也散发着修行人独有的炁。
摊前挂着“开光法器”的硬纸板，脚下纸箱堆满符灰香囊。
“镇阴符五十，驱邪吊坠八十。”他头也不抬地玩着手机，“假一赔十。”
这时候，烤串上来了，我看到这些串，眼睛直放光，林小曼看我饿狼似得样子直白我。
我一边炫着，她一边自顾自的说着。
上个月，林小曼直播间有个ID叫‘阴间判官’的大哥给林小曼刷了不少礼物，冲到了当天的榜一。
于是私信林小曼，说他捧过不少这个赛道的主播，还亮出了数据，林小曼一看，基本都是这个赛道的头部啊。
这大哥指出了林小曼现在直播的问题所在，就是话题太普通，不新鲜刺激，单靠说点灵异故事根本没用，想人气上来，就得整点博眼球的话题。
于是，这大哥就让林小曼请笔仙，虽然是几十年前的玩法但直播兴起之后还没人玩呢，现在玩点过去的老玩法，更容易引起共鸣。
林小曼一寻思，确实有点道理啊，现在流行怀旧，卖弄情感，这个赛道现在基本都是户外探险、探墓或者砸神像这些套路，玩老法的，还真没见过。
于是便按照这大哥教的，怂恿同寝的姐妹一起玩，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玩，可就停不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