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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勐咬牙,从怀中取出一片暗红色的树叶。
他将树叶凑到唇边,用尽全力吹响。
树叶发出的哨音不再是之前的节奏,反而带着一股浓烈的嗜血意味,尖锐又刺耳。
混乱的百骨枯听到这道哨音,竟瞬间安静下来,它们不再挣扎逃离,反而调转方向,朝着空中的幻梦魇疯狂反扑。
岩勐选择放弃了防御,转而让百骨枯以命搏命,用数量优势去消耗幻梦魇的体力。
黑色的虫潮与蝙蝠“箭流”在空中轰然相撞。
百骨枯凭借数量优势,疯狂地跳向空中,试图用颚齿咬住幻梦魇的翅膀。
幻梦魇则凭借灵活的飞行技巧,不断避开百骨枯的攻击,同时持续释放音波,将一只只试图靠近的百骨枯拖入幻境。
空中不时有甲虫失去意识,直直坠落地面;也有几只幻梦魇被失控的百骨枯咬中翅膀,翅膀破损后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挣扎片刻便没了动静。
石青禾眼神一凝,脸上没了之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战意。
她突然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枚银色的哨子,哨身刻着细小的蝶纹,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将哨子凑到唇边,轻轻吹响——清脆的哨音瞬间响彻山顶。
幻梦魇听到这道哨音,瞬间停止攻击,纷纷振翅升空,在半空中盘旋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了百骨枯。
紧接着,圆圈中心的音波骤然变强,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波纹从中心向外扩散,最终汇聚成一道粗壮的“音波柱”,直直地砸向地面的百骨枯。
“这是……幻梦绝杀!”七长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失声惊呼,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这是幻梦魇的终极招式,就算是炼制成幻梦魇的人,也极少有能指挥它们使出这招的!没想到青禾竟然做到了!
看到石青禾使出这招,蝶花峒众人纷纷面露惊喜之色,觉得击败岩勐又有了希望。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三长老忍不住感叹,看着石青禾的眼神里满是赞赏,“老峒主要是还在,看到青禾有这般本事,定会十分欣慰。”
音波柱落地的瞬间,地面的百骨枯如遭重击,纷纷僵在原地,原本泛着光泽的黑色外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灰暗干枯。
片刻后,虫群轰然倒地,竟没有一只还能动弹——要么陷入深度幻境,永远无法苏醒;要么意志被音波彻底摧毁,直接变成了虫尸。
岩勐死死盯着地上的百骨枯尸体,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和不甘。
他怎么也没想到,石青禾不仅培育出了幻梦魇,还能指挥它们使出“幻梦绝杀”,更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百骨枯,会败得如此彻底。
石青禾抬手,幻梦魇立刻停止攻击。
她转过身,对着岩勐拱拱手,“岩勐,承让了。我说过,有我在,你当不了蝶花峒的峒主!”
二长老站起身,走到场地中央,看了眼地上的虫尸,又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岩勐,最终高声宣布:
“这一场比试,石青禾胜!”
蝶花峒众人正欲欢呼,却听岩勐突然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输?谁说我输了?”
按蝶花峒的斗蛊规矩,只要岩勐还有其他蛊虫能够战斗,就不算彻底输掉比试。
石青禾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你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
岩勐怪笑一声,笑声里满是阴狠,“如你所愿!”
说着,他屈指放到唇边,吹响了一道更为诡异的哨音。
这道哨音低沉又绵长,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呜咽,听得人头皮发麻。
悬崖下方先传来细碎的“窸窸窣窣”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腐叶下快速爬动,转瞬便汇成汹涌的浊浪之音。
只见又一道墨色洪流顺着岩壁攀涌而上,虫躯相互挤压的“咔嗒”声刺得人耳膜发紧。
不过呼吸间,洪流已冲到岩勐脚边,如活物般缠裹住他的脚踝,层层叠叠环绕成圈,将他护在中央。
岩勐盯着石青禾,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眼底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真当百骨枯就是他的底牌?
眼前这虫群,才是他重回蝶花峒前后,踏遍南疆十万大山,耗费无数宝物喂养出的压箱底成果。
六位长老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草垫边缘,指竟齐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浑浊的眼珠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团黑色虫群。
只见那墨色洪流原是一只只巴掌大的扁平甲虫,甲壳上萦绕着化不开的灰败死气,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染得飘散出一股腐臭之气,光是看上一眼,便让人脊背窜起寒意。
此蛊名为“病骨哀”,乃是以传说中啃食尸骸的尸蟞炼制而成,周身裹着致命尸毒,但凡沾染上半分,便会如重疾缠身般日渐衰败,直至油尽灯枯,这才得名“病骨哀”。
二长老的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发颤,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岩勐,你竟敢偷看族中禁典?”
病骨哀的炼制之法,唯有禁典中记载,而禁典里的蛊术,是蝶花峒祖训严令禁止修习的狠戾之术。
先前岩勐炼出三尸蛊与百骨枯,族中还能勉强容得下他。
可病骨哀的出现,意味着他触犯了蝶花峒的底线!
若他真动了禁典,那蝶花峒绝无可能再容下他。
岩勐却笑得散漫,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陶罐,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二长老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可没偷看过。”
四长老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咔咔”响,脸色冷得像结了冰:
“还敢狡辩!若非偷学禁典,你怎会知晓病骨哀的炼制之法?”
七长老颤巍巍地抬手,枯瘦的手指指着岩勐,声音里满是痛心疾首:
“造孽啊!老峒主一生清正,怎会养出你这般忤逆子孙,你简直是我们蝶花峒的奇耻大辱!”
五长老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厉声喝道:
“岩勐!蝶花峒已容不下你!你只有两条路选:要么当场毁掉病骨哀,滚出蝶花峒,永世不得踏足南疆;要么,便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岩勐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桀骜与不屑,他上前一步,脚下的病骨哀似有感应,纷纷昂起头,颚齿开合间泛着冷光:
“事到如今,你们以为还能对我指手画脚?蝶花峒的峒主之位,我岩勐要定了!”
说罢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神里添了几分玩味,慢悠悠解释道:
“顺便告诉你们,我从来没偷看过禁典——而是光明正大看的,还是我阿爹亲手把禁典递到我手上的!
哦对了,当年那三尸蛊,也不是我偷的,是我离开蝶花峒前,阿爹怕我在外受欺负,亲手交到我手里的。”
当年他执意要离开蝶花峒闯荡,老峒主终究是疼儿子,怕他在外遭遇不测,便偷偷取出族中禁典给他看,连禁忌之蛊三尸蛊的虫卵,都一并打包给了他。
“不可能!”二长老猛地后退一步,身子晃了晃,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老峒主一生恪守族规,怎会做出这等违背祖训之事!”
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便是老峒主,先前力挺岩勐,也是因为念及老峒主的情面,如今听闻这桩秘辛,信仰瞬间崩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其他几位长老也僵在原地,脸上满是茫然与震惊。
在他们心中,老峒主始终是公正贤明、严于律己的形象,怎么也无法相信,对方竟会为了儿子触犯族规,私传禁典与禁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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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勐看着长老们失魂落魄的模样,笑得更冷:“各位长老别忘了,我阿爹是蝶花峒峒主没错,可他也是我岩勐的爹!”
话音落时,他的语气陡然凌厉,眼神里淬着杀意,“从今日起,我便是蝶花峒的新峒主,谁也别想拦我!”
他本以为凭百骨枯便足以拿下峒主之位,没料到石青禾竟能炼出幻梦魇,逼得他不得不提前亮出病骨哀这张底牌。
目光扫过石青禾时,岩勐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恍惚。
年少时,那个扎着羊角辫、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阿勐哥哥”的小丫头,如今却成了他成就大业路上最大的阻碍!
“你休想!”二长老猛地回过神,眼底燃起怒火,厉声喝道,“蝶花峒不是你能肆意妄为的地方!”
话音未落,他猛地掀开袖口,无数彩蝶振翅飞出,竟是成片的黄泉溺!
二长老这一脉最擅培育此蛊,石青禾的黄泉溺便是师从于他,而他这虫群的数量与强度,远比石青禾的强上数倍。
然而岩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神色淡定得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眼看黄泉溺离他只剩咫尺之遥,环绕他周身的病骨哀突然齐齐半直立起身体,甲壳下喷出一团团灰色气流,如浓雾般挡在他身前。
刹那间,蝶群与灰雾相撞,那些鲜活的黄泉溺竟如被抽走生机的落叶,纷纷打着旋坠地,翅膀上的光泽瞬间褪尽,不过瞬息便成了一堆毫无生气的枯壳,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岩勐!你找死!”其他五位长老见状,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召出本命蛊。
三长老袖口一甩,一只通体赤红的蝾螈跃出,正是他的枯荣引——此蛊由异种蝾螈炼制,自愈能力极强,即便断肢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快速重生,犹如草木枯荣。
可它刚扑到病骨哀近前,沾到一丝灰雾,便浑身抽搐着倒地,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转眼便奄奄一息。
四长老的蚀骨香紧随其后,那是一只泛着幽蓝光泽的蝽虫,刚一现身便散出若有若无的异香。
此蛊的香气能蚀骨销肉,哪怕只闻一口,也会让人瞬间形销骨立。
可它还没来得及扩散香气,便被一只病骨哀扑中,甲壳上的尸毒瞬间侵入,蝽虫连挣扎都没来得及,便化作一滩黑水。
五长老怒喝一声,召出了他的千钧附——那是一只巴掌大的穿山甲蛊,鳞片泛着金属光泽,蜷缩成团进行冲撞时,能碎金裂石,一身蛮力堪称无解。
可它面对病骨哀的围堵,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刚冲出去便被灰雾裹住,鳞片迅速失去光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一身蛮力全无用武之地。
六长老的失魂引也没能幸免。
那是一只羽毛呈墨色的怨啼子规,能以啼声摄魂,与石青禾的幻梦魇有异曲同工之妙,本是克制无魂蛊虫的利器。
可它刚发出一声啼鸣,便被病骨哀喷出的灰雾淹没。
不过片刻,便从空中直直坠落,羽毛脱落殆尽,竟化作一具腐烂的白骨。
七长老最后召出的闭窍锁,是一只通体透明的蚜虫,能喷出麻痹毒物,让人七窍闭合而亡。
可这毒物对病骨哀毫无作用,蚜虫刚靠近虫群,便被一只病骨哀一口咬碎,连尸首都没能留下。
六位长老的本命蛊尽数败落,一个个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周围的蝶花峒子弟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岩勐的话竟没说错,蝶花峒偏安一隅太久,族人们早已没了争斗之心,面对这般狠戾的禁蛊,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慌乱。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正是石青禾与岩玉儿。
石青禾抬手一挥,密密麻麻的黑色蝙蝠遮天蔽日,正是她的幻梦魇。
岩玉儿则抬手抓住腰间的蛊铃,快速晃动之间,清脆的铃声响起,远处立刻传来阵阵急促的“嗡嗡”声,转瞬便有一团翠绿的蝗虫涌来。
这是她最强的蛊虫销魂雨。
此蛊正如其名,素有“蝗虫过处,寸草不生”的凶名,虫足泛着的金属光泽,透着骇人的攻击性。
翠绿蝗虫振翅的嗡鸣如狂风过境,密密麻麻的虫群在岩玉儿身后织成一片晃眼的绿云,虫足上的倒钩泛着冷光,在日光下折射出凛冽的杀意。
岩玉儿指尖紧扣腰间的控蛊铃,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岩勐,你用禁蛊残害同族,今日我便替蝶花峒除了你这祸害!”
石青禾同步抬手,将银哨凑到唇边,尖锐的哨音刺破空气,半空中的幻梦魇瞬间收拢阵型,化作一道黑色“箭流”,翅尖高频振动的音波,竟让地面的碎石都开始微微发颤。
两大秘蛊首次联手,连六位长老都攥紧了拳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可岩勐脸上却不见半分慌乱,反而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眼底满是不屑:“你们以为联手就能奈何得了我?哈哈哈——禁蛊为什么叫禁蛊,今日我便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
他屈指成哨,发出一道低沉而急促的指令。
环绕周身的病骨哀瞬间如墨色浊流般涌向两人,虫群爬过的石板,瞬间凝起一层灰黑色的霉斑,空气中弥漫开的尸臭味愈发浓烈,呛得人呼吸困难。
这正是病骨哀最致命的尸毒,沾之即腐,触之即枯。
石青禾眼神一凝,银哨声陡然拔高,半空中的幻梦魇瞬间俯冲而下,翅尖振动的频率更快,低频音波如无形的巨浪,朝着病骨哀推涌而去。
首当其冲的几十只病骨哀动作一顿,似是被音波震得失了方向。
可不过瞬息,那些甲虫便晃了晃脑袋,重新迈开爪子,继续朝着两人涌来。
原来病骨哀是以尸蟞炼制,本就无魂无识,幻梦魇的幻境攻击,对它们根本毫无作用!
“怎么会……”石青禾心头一沉,脸色瞬间发白,可已来不及调整战术。
病骨哀瞬间扑到幻梦魇近前,颚齿狠狠咬住蝙蝠的翅膀,灰黑色的尸毒顺着翅膀的纹路迅速蔓延,原本油亮的黑色蝠翼瞬间变得灰败、腐烂,“咔嚓”一声便断成两截。
一只只幻梦魇失去平衡,直直坠向地面,落地的瞬间便被涌来的病骨哀团团围住。
虫群疯狂啃噬的“咔嗒”声不绝于耳,不过片刻,地上便只剩下一滩滩泛着尸臭的黑泥,连一丝蝙蝠的残躯都没留下。
岩玉儿见状,急忙摇动腰间的控蛊铃,清脆的铃声里带着急促的指令。
翠绿的销魂雨立刻如绿潮般扑向病骨哀,虫足的倒钩狠狠扎向甲虫的甲壳。
可病骨哀的外壳被尸气淬炼得坚硬如铁,蝗虫的倒钩不仅没能刺破,反而被甲壳上的尸毒沾到。
不过眨眼间,销魂雨翠绿的虫躯便泛上灰黑,翅膀无力地耷拉下来,直直坠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落地便化作一滩脓水。
“销魂雨和幻梦魇确实算得上顶尖的秘蛊,你们两个能炼出它们,确实算是天纵之才,连我都不得不赞叹一句后生可畏。”
岩勐的笑声里满是嘲讽,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陶罐,手指扣住罐口,猛地砸在地上,“可惜啊——你们选错了对手!”
粘稠的黑血从陶罐中泼洒而出,溅在病骨哀身上的瞬间,那些甲虫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甲壳上泛起诡异的红光,速度陡然快了数倍,甚至能短暂跃起半米高,朝着空中的幻梦魇扑去。
石青禾急忙调整哨音,想让剩余的幻梦魇升空躲避,可病骨哀已缠住了大半蝙蝠。
一只病骨哀狠狠咬住一只幻梦魇的腹部,尸毒瞬间侵入其体内,黑色的蝠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连翅膀振动的力气都没了,直直坠进虫群,瞬间被啃得只剩一层薄翼。
岩玉儿看着不断倒下的销魂雨,眼睛红得快要滴血,她死死咬着下唇,再次加快摇铃的速度,催动所有剩余的蝗虫,朝着病骨哀的甲壳缝隙钻去。
可刚有几只蝗虫钻进缝隙,便被里面的尸气瞬间腐蚀,连带着周围的蝗虫都被尸毒波及,成片成片地坠落,翠绿的虫尸在地上堆起薄薄一层,很快又被病骨哀啃食干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青禾婶子,我们……”岩玉儿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话还没说完,便见最后几只幻梦魇被病骨哀扑中,黑色翅膀破碎的“咔嚓”声,刺耳得让人揪心。
石青禾手中的银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死死盯着空中仅剩的一只幻梦魇。
那只蝙蝠刚想转身逃离,便被一只病骨哀咬住脖颈,尸毒瞬间蔓延全身,化作一滩黑泥坠落。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岩勐缓缓收回手,吹了一道平缓的哨音。
环绕在石青禾与岩玉儿周围的病骨哀纷纷退回他脚边,甲壳上还沾着幻梦魇的残翼与销魂雨的碎尸。
黑色虫群蠕动间,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踩着地上的虫尸,一步步走向两人,鞋底碾过虫尸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山巅格外清晰,语气里满是轻蔑:
“我说过,这世上从来都是强者说了算。我比你们强,所以你们就该听我的。只有我能带领蝶花峒走向光明的未来!”
最后一只残存的销魂雨似是感应到主人的绝望,突然振翅朝着岩勐冲去,却被一只病骨哀一口咬碎,翠绿的虫液溅在岩玉儿的裙摆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绝望之花。
两大秘蛊,终究还是尽数陨落在禁蛊病骨哀的爪下,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蝶花峒所有人的脸上都爬满了绝望,有人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难道今日,他们真的要奉岩勐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出任峒主?
可若是真的如此,蝶花峒数百年来的安稳日子,恐怕就要彻底到头了。
岩勐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脚下的病骨哀随着他的步伐缓缓移动,虫足摩擦地面的“咔咔”声,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是乖乖奉我为峒主,还是让整个蝶花峒,都化作病骨哀的养料?你们,该做出选择了!”
就在这死寂的瞬间,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从轮回阁杀手群中响起,打破了山巅的绝望:
“蝶花峒诸位,如果我帮你们解决掉岩勐,你们奉我为峒主如何?”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杀手群中有两道身影缓缓起身,说话的是其中身高较矮的那位,声音清亮无比。
蝶花峒众人全都愣住了,脸上满是茫然——这轮回阁的杀手,怎么突然要插手峒主之争?
可比他们更懵的是岩勐,他死死盯着那道矮个子身影,瞳孔骤然收缩:不对!血如意明明是男人,怎么会是女子的声音?
“你们不是血如意和飞蓬!”岩勐猛地向前一步,脚下的病骨哀瞬间躁动起来,他指着那两道身影,怒喝出声,“你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