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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10日，是欧联杯八分之一决赛第一回合比赛的正日子。
勒沃库森的飞机降落在瓦伦西亚机场时，林锋被舷窗外的阳光晃得眯起眼睛。
三月的伊比利亚半岛已有初夏气息，这与德国阴郁的天空截然不同。
接机大厅里，早到的西班牙记者将镜头对准他胸前的红黑队徽——那里还沾着昨天训练时的草渍。
"他们准备了特别礼物。"
助教把平板电脑递过来，屏幕上是比利亚雷亚尔主场外的画面。
那是几十名当地球迷在集体焚烧林锋的27号勒沃库森球衣。
焚烧球衣造成的黑烟甚至引来了消防队。
看着这个画面，林锋不置可否的一笑，淡淡说道：“他们怕了！”
助理教练一愣，然后突然也笑了起来。
赛前发布会上，黄色潜水艇主帅马塞利诺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我们研究了林过去三十场比赛的跑动热图，发现他转向左侧的概率比右侧高18%。"
西班牙老帅说着突然切换成德语，"当然，数据在天才面前总是脆弱的。"
现场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在勒沃库森下榻的酒店中，施密特当晚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战术会议。
他将战术图整个投影在了酒店会议室的墙壁上。
"他们中场的三人传球比齿轮还精密，不过这个6号……"
墙壁上的画面立刻切到对方6号球员鲁伊斯的防守集锦。
"这家伙转身需要多绕0.3秒，比赛中可能会成为我们突破的重点。"
林锋在笔记本上记下这组数字时，窗外忽然传来摩托车轰鸣。
二十辆重型机车绕着酒店环形车道来回转圈，排气管的声浪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施密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可恶的西班牙人，他们的手段总是这么下作！”
贝拉拉比掀开窗帘一角，没心没肺的说道："西甲球队的欢迎仪式总是这么热情。"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刚刚被打搅的郁闷，却是不翼而飞了。
次日踩场训练时，场边摄影记者突然骚动。
多特蒙德CEO佐尔克戴着墨镜出现在VIP通道，正与勒沃库森总监沃勒尔激烈交谈。
林锋假装没看见那个反光的镜片，却把任意球练习的力度又加重三分。
皮球撞在横梁的闷响惊起飞鸟，佐尔克应声转头。
比赛时间定在了晚上8点钟，提前一个多小时，整个球场内外就已经人满为患。
球场外围的广场和街道，彻底淹没在比利亚雷亚尔球迷的黄色浪潮中。
他们穿着经典的黄衫，挥舞着印有队徽的围巾，高唱着激昂的队歌《Cant del Groguet》（黄色潜水艇之歌）。
空气里弥漫着烤香肠、啤酒和浓烈的兴奋气息。
小贩穿梭其中，兜售着黄色气球、彩带和印有“干掉药厂！”（?A por el Bayer!）、“让林锋沉默！”（?Silencio a Lin Feng!）等挑衅性口号的T恤。
昨天的焚烧球衣事件显然只是前奏。
几处显眼的聚集点，有球迷举着放大的、经过处理的林锋照片，上面画着大大的叉。
